謝宴看著唐婉像是被老鷹追的兔子一樣,提著行李箱飛快地跑進了電梯,那電梯門關的太快謝宴只能看到她狂按電梯的動作。
不是,謝宴提著可樂和燒烤有些迷茫地看著電梯升了上去,他還沒上去呢。
這態度的轉變太蹊蹺了,是不是有人給她說了不該說的話?
謝宴慢吞吞地從褲袋裡摸出手機,從不多的聯絡人裡找到了馮安和的名字。
這人到底說了什麼,謝宴眼瞼低垂,如果真的是馮安和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馮安和,出來捱打。
馮安和接到謝宴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回家的路上,一看到謝宴的電話他急忙擺擺手讓司機把車裡音樂的聲音降了下來。
安靜點,別吵到他聽謝宴誇他的話了,說不定今天謝宴就能感動的說出來他是他一輩子好兄弟這種話。
馮安和美滋滋地接通了電話,然後就聽到了謝宴陰惻惻的聲音。
“你今天到底和唐婉說了點什麼?”
馮安和還沉浸在自我感動的幻想裡面,他假裝平淡的說:“害,別提了,你知道兄弟我在她面前到底給你說了多少好話嗎?為了讓她感受到你的優秀又不透露你的身份,我甚至連你在大學裡拿了多少獎,多麼守身如玉都說出來了。”
“我甚至還著重提了提是你給她找的這個拍攝工作,以及對她工作的支援。相信我,你現在在唐婉心目中一定是一百分的完美狀態。”
馮安和剛把話說完,還沒聽到謝宴的誇獎聲,就只聽到了電話裡面傳來的嘟嘟聲。
?
謝宴怎麼不誇他?他今天對唐婉可是比對那些公司的董事們都要關心和熱情。
謝宴沉默地掛上了電話,不會是因為馮安和說了是他給她找的工作,唐婉的自信心接受不了吧?
雖然唐婉看著大大咧咧的,一副沒心沒肺的表情,但是心思卻和平常女孩一樣,甚至於唐婉會更察言觀色一點。
他倆分開的時間不長,但是現在看起來也只有這一個原因了。
想起自己的身份,謝宴默默走到電梯裡,看著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刻。
突然覺得隱瞞身份也不是什麼好事,至少他現在時刻都有掉馬甲的風險。
說不定還有追妻火葬場的巨大風險。
想到這裡,謝宴就默默在心裡盤算,要不要找個時間和唐婉攤牌?
我不是什麼程式設計師,我比程式設計師稍微高階一點,只是遊風公司的老闆而已。
唐婉估計只會立刻馬上離自己遠一點。
但是攤牌了可能會追妻火葬場或者把唐婉推遠,這完全就和自己的意願背道而馳了。
謝宴拿出一瓶冰可樂,光滑的電梯牆壁上映出了他的憊懶冷淡的側臉,許久,他嘆了一口氣。
“放太久了,飲料都不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看的那些同人文的影響,唐婉只覺得睡覺的時候都能夢到謝宴的側臉,以及那種不可描述的情節。
神奇的是,可能是那些畫以及同人文海報裡面的馬賽克,唐婉覺得自己的夢裡都充滿了彎彎曲曲的馬賽克,唯一清晰的是謝宴那張帥氣性感的臉。
謝謝,就算真的要夢也不用在某些關鍵時刻打碼啊,你在微博上打碼也就算了,夢裡怎麼還打碼?
雖然是睡了一覺,但是唐婉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睡了很久,加上做的夢,她大概是睡了兩覺。
唐婉一邊去洗手間洗漱一邊聽著外面的鳥叫,想起昨天晚上的夢,唐婉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一件事,這事太過於炸裂以至於讓她久久地愣在原地。
她,該不會是對謝宴產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非分之想?
天啊,她要長戀愛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