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羽柔不著痕跡的側過頭看了沈言一眼，在他發覺之前很快就把自己的頭轉了回來，彷彿在那裡認真學習的樣子。

明明沈言就站在離她一臂之遠的地方，但是冷羽柔卻覺得他站的很遠，他們中間彷彿橫著一條永遠都無法逾越的天塹。

她裝作不在意地湊上前去，像是要去問滑雪教練問題，余光中她看到沈言十分自然地往後撤了一步，把空間都留給了她。

至於如此避她如蛇蠍嗎？

難道他們兩個連朋友都沒得做嗎？

冷羽柔心中痛苦鬱結，但是明面上她還是彎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準確無誤而又若無其事的看向不遠處攝像頭的方向。

她不能夠讓其他人看出她和沈言關係的異常，很多導演都是看在沈言的面子上願意給她一個試鏡機會，如果要是讓其他人知道她和沈言的關係鬧掰的話，公司肯定會把屬於自己的資源都分給別人了。

她還沒有完全從公司獨立出來，如果失去了這些資源，那麼她離自己最終的夢想只會越來越遠。

就算是為了自己，冷羽柔掐了掐自己的手心，不著痕跡地又離沈言近了一點，她也不能讓其他人察覺出來她和沈言關係的異常。

“好了，你們兩個學的都非常不錯，現在可以開始自由練習了。”

教練滿意的點了點頭，她站在一邊熱情友善的開玩笑。

“當然我不是說讓你們兩個現在滑雪，我的意思是可以多嘗試幾次剛剛做過的工作，找到發力點與技巧，之後你們學滑雪就會變得事半功倍。”

她一邊說話一邊看手機，手機剛剛響了好幾聲，全都是微信群裡面的訊息。

肯定是經理又在說什麼事情了，要不然大家不會回應的這麼積極。

她本來準備在群裡面應和一聲就離開，結果群裡面的內容把她嚇一跳。

原本要放回自己口袋的手機也留了下來，情節之曲折，故事前後反轉之大，感覺跟看小說沒有什麼區別。

她看完之後，在群裡回覆了一句“收到”，就抬起頭來和自己今天接待了一對男女說話。

“你們兩個要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可以儘管和我說，我照單全收，儘量改正。如果你們兩個要是沒有的話，今天儘量給我一個好評。我們這裡從今天開始對教練員的考核變嚴格了。”

看著對面兩個人明顯愣了一下，本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心態，教練開始繪聲繪色的描述群裡面剛剛通報批評的事情。

“我們雪場有一個教練對顧客態度不好嘲諷別人，結果人家男朋友來了還死不認錯，一直在汙衊顧客。結果你們兩個猜怎麼著？”

那教練頗有些幸災樂禍。

“那顧客竟然帶的有攝影師，在人群裡把剛剛事情的經過拍的一清二楚。真相大白之後，那個教練的臉算是丟完了，而且還要丟工作。”

“你看這事情鬧得，”她感嘆一句，“顧客有意見你就接受就完了唄，怎麼還能和顧客幹起來呢？要是老老實實給顧客換教練，估計也沒這麼大風波。”

“不過，”她又覺得張麗那個人確實應該整治一下，但是面對著對面兩個顧客，她含糊其辭地說：“那教練可能真不太行。”

雖然教練說的話不多，但是話裡面的資訊卻很明顯，隨身帶著攝影師大機率就是他們節目組的其他人。

還沒等冷羽柔問教練知不知道那個顧客的名字，就看到原本看到自己身邊的沈言拿出手機朝外面走去。

他離開的動作很快，但是冷羽柔下意識就察覺出來沈言一定是去確認是不是唐婉的事情。

她的心立刻就跌到了谷底，被忽視的委屈以及沈言的這種態度讓她覺得整個人都快要到了崩潰的邊緣，但是她還記得自己是在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