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由一個不同的角度向卻桓度攻去每一著都試圖封死卻桓度身形的變化。
在卻桓度眼中舒雅如仙女翱翔每一下動作的姿態均漂亮爽朗充滿勁力和度感動作中的舒雅比之任何時間更為動人使人覺得能征服此女必然大快平生。
想歸想他的身形一點沒有慢下來銳利的眼神使他從她身形肩膊的微妙變化中判斷出她每一個將要攻擊的角度和變化。
卻桓度渾身上下無一不是殺人的利器。當日他被襄老以腳把他迫在下風由那時開始他便從劍的束縛走了出來劍再也不是他的主人而是他的僕人和工具是很多工具中其中較有用的一項。
迅如鬼魅的身法裡他雙手或掌或拳或指雙腳時踢時膝撞在強大的腰勁下甚至雙肩的側撞沒有一下不對舒雅構成莫大的威脅。
舒雅每一劍都刺空原來完美無懈的一擊給對方一個轉身或一個側撞便變成劣招無論度多快總在卻桓度拳擊掌劈和腿踢下冰消瓦解。而且他忽然長攻忽然貼打每一著都針對著她的弱點顯示對手高明的眼力兼且出招神出鬼沒使她疲於奔命。
忽地卻桓度一擊在「越女」的劍背上舒雅虎口一震長劍幾乎脫手連忙抽劍後退卻桓度並不乘勝追擊氣定神閒地站在丈許開外與擺開架勢、胸口急起伏的舒雅判若雲泥。
舒雅心中悔恨先前實不應低估此人。心想即使父親夫概王親自出馬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不由軟弱地升起投降的念頭當然這隻能在心中想想要高傲的夫舒雅這樣做不如叫她去死好了。
卻桓度以欣賞的眼光望著這美麗的女劍手心想如能得她為助對自己的事業將大有裨益。她擋了自己全力的急攻依然末露敗象非常難得。
夫舒雅用勁急攻後雙頰泛紅倍增豔麗卻桓度心下一陣憐惜殺氣驟減這樣可愛的美女他又怎忍心辣手摧花心內急地閃過種種不同的可行應付辦法。
夫舒雅立即感應到對手殺氣減弱這種比鬥對峙氣機牽引很多時動作都不經理性是潛意識的反應。所謂「官如止而神欲行」幾乎同一時間舒雅一聲嬌喝手中晃著利刃第二度橫過兩人的距離有如乳燕翔空直擊卻桓度。
卻桓度心中靜如止水冷若冰雪以常人難以想像的度計算著舒雅「越女劍」的來勢、角度、走向;身形驀地標上前雙拳同時擊在劍身上這一擊是他與襄老之戰以來最精采的傑作。
舒雅感覺敵人的雙拳一柔一剛兩種不同的力道同時擊來先是劍身經震一股拉力向側一帶卻似把「越女劍」吸取過去跟著「越女劍」被一剛猛無匹的力道一撞這正反不同的兩股大力她何能抗拒「越女劍」脫手墜地。舒雅大駭飛退她輕功極為高明豈知卻桓度如影隨形緊迫而來。
卻桓度的雙掌在她眼前畫出幾道弧線變為漫天掌影無窮無盡地逼來。
舒雅魂飛魄散腕上、肩膊、腿彎紛紛被擊中混亂中不知卻桓度擊著她的是掌是拳是手是腳全身一軟向後便倒。背脊剛要撞在地上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抄起她柔軟的腰肢跟著她全身緊貼在卻桓度身上一股濃烈的男性氣息傳入她的鼻孔。她平生次和異性這樣接近心中立時扯起了降旗。她軟弱地抬起頭來看著這個擊敗自己的男子正以征服者君臨夭下的姿態俯視著自己出乎意料之外她雖然心內亂成一片但只可以「驚喜」兩個字來形容沒有分毫憤恨。
舒雅心房亂跳急急垂下頭來一臉紅霞意識到這和自己緊密摟貼的男子是不懷好意但卻毫不害怕。她忘記了以往兩人間的恩怨似乎他們的關係應從這一刻計算才對。
卻桓度的腦袋也在忙碌著。歸結起來眼前可以走的道路一是殺人滅口;但以夫概王的精明厲害在吳國的龐大勢力愛女被殺或失蹤事後必定無孔不入地追查自己目下倉猝行事定會留下痕跡一個不好還要牽累到巫臣和夏姬所以他放棄了這個最初的決定。
另一條路既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