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傳聞,施展這種武功對本身的功力大有損耗,事後極難恢復,是以歷代以來,本門中的弟子罕有人修練這種武功,當年師父也是為了不使這種武學失傳,才強行修練。”
至善笑道:“唉,我老人家又不喜歡與人爭強好勝,這一身武功拿來有何用?”雙眉一蹙,又沈呤道:“不好,不好!”
洪熙官急忙問道:“師父,有何不妥?”
至善向前走了兩步,嘆道:“師父雖然不吝惜這一身功力,但近年以來,武林之中出現了一個很大的隱患,迅速漫延。也許除了為師之外,再也無人制止這一場浩劫了!”
洪熙官心神一震,驚道:“師父是指……”
至善緩緩回過頭來,正色道:“熙官,你也見識過先前那名武當弟子的武功了,這一套武功名叫‘縱鶴神功’,近年來為武當派掌門白眉老雜毛所創,其中揉和了正邪兩家之長,端是歷害。白眉老雜毛的野心不小,自神功大成之後,便欲稱霸天下武林,唯我獨尊。當世之中,唯一能令他顧忌之人就是為師,是以這幾年來,為師東躲西藏,處處被他糾纏,就連上茅坑,也沒有機會,真是煩極了。”
洪熙官道:“是啊,弟子曾兩度與木江吟交手,皆不是他的對手。這套武學當真是非同小可!”
至善搖搖頭道:“木江吟的武功,僅得白眉的六成真傳而已,倒不足為患。你若能將本門武學靈活運用,豈會敗在他的劍下?但這套武功若自白眉手中施展出來,既令為師也不敢輕易言勝。”
洪熙官想起數日之前,於江上目睹師父與白眉一戰,何等驚天動地。心中不禁一沈,直落到底。
這時,明月自旁邊走近,平靜的道:“既然形勢有變,絕不能以明月一已之私,連累天下武林。況且,木江吟身為大內侍衛總管,深為我皇阿瑪所器重,卻暗中與和坤串通一氣,他們師徒二人的野心,絕不止於此。”
屈大均點頭道:“不錯,此事間接關係到天下蒼生,萬萬草率不得!”
杜一娘面露憂色,嘆道:“難道白眉道人的武功當真無人能制麼?”
至善道:“並非如此!這兩年來,我老和尚綜合本門之中的‘洗髓’、‘易筋’兩大寶笈,悟出一套名叫‘阿彌陀佛’的絕世神功,大成之後,足可剋制白眉老雜毛的‘縱鶴神功’。”目光忽然落在明月的臉上,異道,“咦,徒弟媳婦兒,你的臉色為何如此蒼白?”
明月搖搖頭,輕聲道:“沒……沒有什麼?頭有一點不舒服而已,也許是方才驚嚇過度了。”
洪熙官驚道:“月兒,莫非你頭痛之疾患又發作了?”
杜一娘用力挽扶著明月的雙肩,滿臉焦急的說道:“是啊,格格每一次發病時的情形就是這樣,至善禪師,請你大發慈悲,救一救我家格格!”
至善抓了抓自己光禿的腦袋,半晌嘆道:“罷了,罷了,老和尚決定出手為徒弟媳婦兒治病,但事後老和尚的功力定然大減,對付白眉老雜毛之事就只好交給熙官這小子了。熙官,你聽明白師父的話了麼?”
洪熙官訥訥道:“師父,弟子武功低微,恐力有不逮!”眾人不禁面面相覷,皆深有同感。洪熙官現在的武功,連白眉道人的徒弟都打不過,更遑論對付白眉道人本人了。
至善罵道:“你這臭小子,怎麼這樣沒信心。師父會傳你武功的嘛!只要你學會‘阿彌陀佛’,假以時日,自然可以對付白眉老雜毛了。唉,為了救徒弟媳婦兒,說什麼也只好試一試了!老狐狸,是否有清靜的藏身之所?倘若在救治徒兒弟媳婦兒之時,那白眉老雜毛闖至,就大大不妙了!”
屈大均沈呤道:“既然如此,我們只有暫避到先前藏身的地下室之中,再作打算。”眾人跟在屈大均身後,迅速撤入地下室。由於祠堂倒塌,進出地下室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