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林解放微微搖頭,默默地嘆了口氣。
也是。
江嚴還是個學生!
他是怎麼了?
竟然對一個學生抱著這麼大的期待?
這天目鐵木的培育土就已經足夠難配置的了,多少研究農學的人都妄想在這種樹上搞出一點花樣來?
可是結果呢?
還不是什麼都沒研究出來?
江嚴能研究出天目鐵木的培育土,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東西極難配置,這世界上那麼多可以當做養料的東西,每一種組合都是一種配方,要在這數以萬計中的配方中找到適合鐵木鐵木的培育土,已經是海里撈針。
江嚴配置出來,足夠算的上是對農學做出了巨大貢獻。
他現在還奢望什麼呢?
奢望江嚴還研究出了別的培育土?
開什麼玩笑?
光是他搞出的這份培育圖,就已經足夠別人研究一輩子了。
裴正元看著林解放,頓時不悅的皺了皺眉,“你這是什麼表情?”
裴正元研究天目鐵木也有不少年頭。
但結果呢?
研究之前,華夏就五棵成活的樹苗,研究之後,還是這五棵。
算上吳雲那一棵小樹苗,勉強能算的上六棵。
但吳雲那棵也是種了好久,幾乎從他剛上燕京大學的時候就開始種的樹苗,到現在也才勉強成活而已。
所以他非常清楚江嚴的培育土有多重要!
更知道那份培育土有多難得。
所以他不允許有人得知這件事後還是這種遺憾的表情。
林解放也不行!
“我又什麼表情了!”林解放突然一口氣差點噎在嗓子眼裡喘不上來,便瞪著裴正元慍怒道。
“你唉聲嘆氣的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這份培育土有多重要嗎?你也是搞農學的,你難道不知道這份培育土意味著什麼嗎?”裴正元還以顏色。
瞪眼?
哼!
他這輩子早就看夠林解放瞪眼了。
別說是瞪眼了,林解放什麼表情他沒見過?
好像誰不會似的!
“我哪裡唉聲嘆氣了!”林解放不承認道,“我喘個氣不行?難道你不喘氣的!”
此時周教授再次出來充當和事佬,擺擺手彌勒佛一般笑了笑道。
“哎呀好了好了。”
“你看你們兩個,怎麼一不留神又吵起來了?”
“這也能吵起來?”
林解放氣哄哄的瞥了一眼裴正元,“是他先找茬的!”
“剛才你們都看見了,也聽見了,我喘個氣都能被他說上兩句!”
裴正元也毫不示弱,“你那是喘氣嗎?”說完裴正元指了指其他人。
“你看別人喘氣是你那個樣子嗎?”
“還狡辯!”
周教授看了看林解放,又看了看裴正元,最後找到兩人的病症,直接將目光落在江嚴的身上。
“好了好了。”
“江嚴一個學生,還是大一的學生。”
“說實話,他能研究出天目鐵木的培育土,我很意外,也很震驚。”
“要不是我們都瞭解老裴,我還真懷疑是不是你老裴幫著寫的論文。”
“當然了,老裴你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是不是,你光明磊落一輩子,也不至於晚年玩這套套路。”
裴正元頓時氣消了不少,點點頭道。
“哎,還是你老週會說句公道話!”
林解放撇撇嘴,老小孩似的輕聲嘀咕著。
“我不也是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