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手裡拿著鐵棍,連吐好幾口血水,叫活著還能動的人把動不了的擺成一排。擺好之後,又叫能動一起跪下。
他摸了一下腦袋,一手的鮮血,頭被打了個桃花開,一道道傷口,皮肉外翻,去醫院恐怕得包成木乃伊。
林可兒還趴在大石上,光潔額頭不停地冒汗,凝結成珠,醃得眼角生疼。
不僅眼被汗水醃得疼,手腕紅腫,發脹疼痛,肩頭處更是疼得要裂開了。
但是她必須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只有她自己知道。
沒有子彈了。
她現在心情極度忐忑,要是那幫人拼死一搏,她不敢想
所以剛才,情急之下,她才連開三槍,震懾住了所有人。
在狙擊槍的威脅下,那幫人選擇投降,槍一響,就被嚇破了膽。
哪裡還敢反抗!
陳東倚在石頭旁,從口袋摸出一盒被壓扁的煙,開啟一看,全碎了。
“媽的!”陳東啐了一口血水出來,忍著身上可怖的傷口,把半截大前門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絕地翻盤!
西裝男眯著眼看了看陳東,陰冷無比:“你來還是我來!”
陳東擺擺手,新傷加舊傷,這一次恐怕得在醫院住上一個月了。
“別打死了,醉西山這次爭鬥,不知道能不能壓得下去呢。”陳東粗略掃了一眼,兩人單挑三十人,可謂是‘碩果累累’。
不算陳東一開始槍殺的七人,被活活砍死和砸死的一共有八人。
也就是說,這一次,一共死了足足十五人。
那是捅破南城的天。
西裝男眼神暴戾,又摸了一下腦袋,直吸冷氣。
“幹你孃!”
他手拿鐵棍,踢了一腳蹲著那人,罵道:“小崽子,手擺上來。”
剛才如同喪家之犬,現在霸氣威武,威風凜凜。
打人與被打之間,反轉就是那麼快。
那人嚇得面色如土,扭頭看了看黑黢黢的槍桿,斷手和活命之間,他知道怎麼選擇,眼睛一閉,一雙手平放在大石頭上,不停地顫抖。
鐵棍高高舉起,重重砸下。
只聽‘咔嚓!’一聲,緊接著就是撕心裂肺的慘叫,痛苦哀嚎不已。
一雙拿刀拿棍吃飯的手,被西裝男廢掉了。
一腳踹開這人,鐵棍一指下一個:“你來!”
第二人嚇得尿和屎一起噴射而出,化身噴射戰士,癱軟在地,四肢不停抽搐,已經不能動彈了。
“比女人還不如!”
西裝男朝著那人吐了一口口水,一隻腳穩穩踩住他的手腕,舉棍就砸。
五根手指直接被崩飛,手掌血肉模糊,成為爛泥。
他都沒喊出聲,暈死過去。
慘叫聲此起彼伏!
不管倒地的還是沒倒地,雙手全被廢掉。
“走吧。”陳東招呼西裝男過來扶著他。
“你不問這些人是誰的狗?”西裝男有些意外。
陳東搖搖頭:“不是你的人,也不是霸幫”,他拍了拍西裝男肩膀,疼得他齜牙咧嘴:“你我都深陷漩渦之中,不管被動還是主動。”
“你還不明白?!”
西裝男不笨,跟在何流雲身邊那麼多年,自然知道陳東說的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大爺的人?!”
“不是,也算是。”
陳東長嘆一聲,這三十號人,出手狠辣,手法老練,配合也比較默契。
看出手的架勢,陳東能肯定,斧頭幫無疑。
這也就意味著,大爺可能比二爺更早佈局南城,已經拉攏斧頭幫,才能瞬間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