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許老闆。”

“你保證銅鑼灣的山雞動不了？”

“跟我說話的時候要用敬語，您。”低沉沙啞的聲音，自帶高高在上的威嚴，像是不容褻瀆的王，“記住了，我只說一次。”

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繁華夜景的男人眸子寒了寒，恭敬道，“是，許老闆，我們這邊已經開始行動了，您保證這個山雞真的動不了嗎？”

“開弓沒有回頭箭。”

“我擔心他...會漁翁得利。”

“我不保證山雞能不能動，因為胳膊和腿長在他自己身上。”

“您不是答應...”

“噓...急什麼？你有五十多了吧，怎麼一點都不穩重。”

站在落地窗前面的男人太陽穴的青筋跳了跳，敢教育他？

他扯開領帶，“山雞，實在是太神秘了，神秘得讓人害怕。”

“他現在一聲令下，銅鑼灣那批狠人肯定會追隨他。

“放心，銅鑼灣遠比你想象的複雜，很多事情都是浮於表面而已。”中年男子口中的許老闆聲音淡定，一切都在掌握中的閒適。

“可是，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其實...我希望山雞動，他一動我就能摁死他，然後順藤摸瓜，我不信山雞身後沒有人，他背後的那個人才是我們要在意的人。”

“所以你該幹嘛幹嘛去吧，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

“謝謝您。”中年男子結束通話電話，不僅沒有得到肯定答案的放鬆，反而更緊張，簡單的幾句話試探，他怎麼感覺許濟源和山雞有些曖昧？

難不成...

他陡然瞪大雙眼，難不成山雞是他的人！

這樣一想，什麼都能說得通了。

一瞬間，冷汗沁出後背，將他的衣衫打溼，而他整個人也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頹然倒在真皮沙發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呼一吸之間，可見他心中的恐懼。

“許，許濟源，你擁有半個奧城還不夠，還要拿下整個港城灰色世界的產業嗎？”

“讓我們...全都為你做嫁衣？”

“呵呵呵呵...好狠的人啊！”

“不，不可能，在港城我說了算！”

......

小雨一直下，一直下。

整個山林都是溼漉漉的，天上沒有月亮和星光，厚重的烏雲遮擋住山林，沒有一絲光亮。

唯一的光亮來源是陳東褲子口袋裡的手機，偶爾會亮起，然後熄滅，隔了一段時間後又亮起，再一次熄滅。

夜晚的山林很安靜，偶爾會有蟲鳴鳥叫，雨氣滲入山石泥土中，壓出清新的空氣，讓人聞了整個人都變得更加精神。

陳東躲藏在一株樹後，眼神閃爍精光，心中感嘆小兔崽子們真的成長了。

一個個那麼年輕，為啥老奸巨猾？

不過，很好，這樣才能在道上活得久。

“砰！”

忽地，陳東扭頭向右後方看去，距離他大約五十米處，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隨後便見一道身影一閃而逝，消失不見。

不用想，肯定是趙羿。

即使在黑暗中，他也能透過自己獨有的辦法找到躲藏起來的山雞堂弟兄們。而不像陳東，天黑下來，他不熟悉地形，程序緩慢。

他嘿嘿一笑，沒關係，他不熟悉，有人熟悉。

這場山林戰，可是什麼陰謀詭計都可用的咧。

那個...行行好吧，羿哥行行好吧，給我帶帶路。

老司機帶帶我，我要去找人啊，嘿！

陳東起身，悄然跟上趙羿的腳步。

雖說沒有光亮也不能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