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放下所有骨簡,隨即閉上眼睛,表面像是在思索法術的選擇,胡管事便沒有打攪。
初入修行的總角期,法術不宜多門兼修,畢竟死病已經開始侵蝕內臟,精力實在有限。
李墨消化著腦海中多出來的大量資訊。
他不斷比較心獸宗法術與熔鎮法術的區別,逐漸補全對七千年前修仙界的認知。
古代修士的境界有所不同,前三境分別為煉氣期總角、築基期弱冠、以及金丹期。
七千年前的心獸宗放在修仙界,屬於不起眼的小勢力,鼎峰時期也只出過一位金丹期。
不過心獸宗的功法非常特別,是為數不多的“獸修”。
心獸宗弟子以御獸為主,修行資源都是本命靈獸優先。
每當本命靈獸晉升時,心獸宗弟子便會得到反補,藉助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方式修行。
李墨注意到,連心獸宗的術法也得倚仗本命靈獸。
心獸宗弟子利用與本命靈獸靈氣相近的特點,可以臨時得到靈獸的加持,藉此施展法術。
李墨打量熔鎮的法術,越看越覺得似是而非。
他心裡有些疑惑,也不知道長生不死的體質,能否掌握相對而言更合理的古代法術。
胡管事打了個哈欠,略顯不耐的問道:“李墨,你是準備主修哪門術法?”
“繪青衣。”
繪青衣在七千年前,是一門專門用來護體的靈衣法術,適合本命靈獸是鱗甲類的修士。
經過七千年的洗禮,繪青衣已經完全不同,不過骨簡裡對法術作用的記載比較模糊。
李墨似乎只能選擇繪青衣。
胡管事贈予的法術中,明顯繪青衣更契合自己,修行步驟是在面板表面描繪出獸首刺青。
雖然不知具體效果,但以李墨的繪畫技藝,掌握肯定較快。
李墨也能意識到,胡管事提點他的目的,八成就是繪青衣。
看似讓他做選擇,可胡管事壓根沒有留什麼餘地,李墨想要獲取資源,就得乖乖照辦。
李墨慶幸一點。
他擁有造化書,可以烙印渾身器官獲得神通。
繪青衣是針對面板的法術。
李墨完全可以消耗造化書的空白頁,反覆烙印兩次面板,讓身軀具備雙重人皮。
如果繪青衣有弊端存在,直接用銷燬書頁的方式,捨棄一層面板的同時,剝離法術。
“不錯,繪青衣確實比較適合李墨你。”
胡管事沒有解釋什麼,隨即取出塊巴掌大的瓊脂玉牌,示意李墨用指尖血煉化。
當李墨拿到玉牌時,造化書就已經告知這是身份靈牌。
身份靈牌代表著成為了心獸宗外門弟子的一員,沒想到七千年過去,靈牌倒是從未改變過。
李墨劃開手指,把泛黑的血液滴在靈牌上。
靈牌吸收掉血液後,生出很多細密的雜質,李墨能感覺到和靈牌間的微弱聯絡。
他只要持有靈牌,不但在典當行內的自由不會受限,還能任意前往熔鎮的外城區。
胡管事看著把玩玉牌的李墨,不由抿嘴一笑。
她又甩出一顆核桃大小的石珠,淡淡的說道:“李墨,你天生聰慧,是個修行的苗子。”
“悟效能算上乘,可惜體質實在平平。”
“你去醫館領取功法時,可以去找韓才大夫,用珠子換一門輔助的法術,萬用巧手。”
“多謝胡管事。”
李墨毫不猶豫的接過。
他已經展現出價值,自然能得到相應的資源。
不管在七千年前的心獸宗,還是七千年後的熔鎮,弱肉強食都是適用的,只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