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赤城子,“丹鬼宗有不少人都想動青天道人,我們完全可以渾水摸魚。”
“麻煩的僅是無漏之體,無法附身不代表拿他沒轍。”
赤城子瞥了眼白山,一字一句的說道:“合作不可能,我可不想成為鍛骨丹道統的杜勇,被你當作試探青天道人的工具。”
白山沉聲說道:“怎會,我沒有想過用術法迷惑你,你我分食那青天道人的血肉足以。”
他忍不住自語道:“我遠遠望過一眼青天道人,其身魂根基雄厚到難以想象,味美啊。”
赤城子微微搖頭道:“試一試倒無妨,不過外丹一脈的道子恐怕也對青天道人感興趣,他五年前就已經假丹期……”
他話還未說完,白山突然臉色劇變得打斷道:“杜勇那傢伙已經潛入四海煉器鋪,雨季都還未到,為什麼如此魯莽?”
赤城子譏諷的說道:“白山你真是好手段,可別讓青天道人察覺危險返回山門咯。”
“打草驚蛇,我去看看。”
白山皺緊眉頭,藥氣瞬間收回眾茶客的體內。
赤城子也不再外露,茶樓裡再次響起講法的聲音,唯有一位位茶客渾渾噩噩的走出茶樓。
茶樓距離港口二層的階梯不遠。
白山的分身很快來到四海煉器鋪門前,假意購置靈材,緩步走進生意不錯的煉器鋪。
器修訊息靈通些,就能意識到煉丹大比的兇險。
他們為保全性命,不由前來挑選肉肢法器,使得作為學徒的器修都得幫忙招待客人。
杜勇附身於弱冠期的散修,意識潛移默化的控制其行徑,與店內相熟的同道閒聊著。
鍛骨丹屬於外丹一脈,對宿主的影響更甚。
當白山仔細觀察杜勇,卻發現後者隱隱有點不對勁,精神狀態似乎受到外界某物的影響。
杜勇有意無意的看向其中一位器修學徒。
哪怕他極力掩飾,依舊時不時做出咽口水的動作,並且腳步不自覺的朝對方靠近。
白山感覺到杜勇有點按耐不住本能,頓時暗罵幾聲。
他生怕杜勇暴露自己,連忙轉身退出煉器鋪,隨即耳邊響起骨骼碰撞的聲音,藥香四溢。
杜勇四肢扭曲,在骨骼快速增生中,化作一隻巨型蜈蚣。
藥香撲面而來,周遭修士的骨骼變得酥酥麻麻。
他們壓根沒有反應過來,巨型蜈蚣便朝獵物撲去,血紅的雙眼滿是赤裸裸的貪婪。
白山不明所以。
他確實干預過杜勇的思維,但杜勇為何會臨時改變獵物?
白山跑出四海煉器鋪,大門後傳來打鬥的動靜。
讓他奇怪的是,打鬥僅持續幾息,四海煉器鋪又重歸寂靜,甚至都沒有引起路人的注意。
白山皺緊眉頭,莫名的危機感湧上心頭。
“道友,你在找什麼呢?”
腳步聲從煉器鋪內傳來,白山連退數步,結果看到一熟悉的器修站在門前注視著他。
器修體型高大,似乎是匆匆出關,沒有像以往身披長袍。
四肢的刺青暴露在外,宛如實質的壓力撲面而來,白山一時間竟然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赤狐、鬼虎、蠑螈、鯤鯨在面板的表面遊走。
路人見狀快步遠離,他們都知道青天道人得罪不起,稍有不慎可能就得身死道消。
“道友來看看,這人你認得嗎?”
李墨手中提著顆血淋淋的蜈蚣腦袋,靈力包裹住腦袋,不讓寄生在大腦的丹修跑出來。
他沒想過引出鍛骨丹會如此順利,只是讓器修學徒服用冰火雙生酒,使得骨骼內積累大量的藥性,結果就有丹修按耐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