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我三年課代表,結果跑去學法律,把我氣夠嗆。」
池鉞的一點笑意輕微凝固了,跟著重複了一遍:「法律?」
周芝白見他不知情的樣子,反應過來對方當時不在學校,甚至不在寧城。
「他考到了北京,學法律,也快畢業了。」周芝白說。
下車時兩人交換了聯絡方式,分開之前,池鉞問了蔣序學校的名字。
「……然後你就來我學校了。」蔣序說。
他今晚沒有喝酒,卻感覺自己有些醉了,膽子大得過分。又或者不是醉了,只是在這個與池鉞單獨相處的時刻,對方家裡的常春藤和那把吉他給了他底氣,他好像又回到了橫衝直撞的17歲,盯著對方問:「你到底什麼意思?」
池鉞注視著他,回答:「我就是……想看看。」
畢業那天學校里人很多,池鉞在裡面待得時間不久,但還是去了很多地方。
圖書館,教學樓,紅牆綠草,還沒來得及變黃的銀杏樹,以及形形色色穿著學士服穿行在校園裡的學生。池鉞穿行其中,第一次切實的感知到,蔣序大學四年是在這樣的環境裡生活。
在走之前,他拍了幾張照片紀念蔣序畢業,希望對方前程似錦。
與蔣序把池鉞死死埋在心裡,不許任何人——包括自己去翻閱不同。池鉞在這些年裡很多時刻,會突然想起蔣序。
他會想蔣序此刻在哪裡,從事什麼工作,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最好是順遂的,美好的,圓滿的。所有的願望都能實現,每一個時刻都平坦順利。永遠像十七歲第一次見面那樣澄澈熱烈。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