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不過分親近,但總會時不時地跟他搭話,以示他們並不疏離。
簡渺覺得這種活動方式很舒服,也很感謝他們的體貼。
因為今晚觀眾多,籃球場上的燈全開了,高處看下去除了人臉模糊,其他都很清晰。
簡渺忽然感覺,這幅畫面跟高中的時候很像。
但又不完全一樣。
高中的時候他只是一個人在窗邊,看著影影綽綽的樹影,和殘破老舊,無人問津的球場。
而現在他有熱鬧的社團,視野所及也沒有礙事的東西。
高中看不見的,現在都能看見。
江宴濯是紅色的六號球衣。
“看得那麼入迷呀?”喬橋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笑著問。
簡渺回過頭,輕輕偏了一下腦袋:“想看清楚一點,下面人太多了。”
喬橋點點頭,又回頭看著跟大一新生玩在一起的陳旭希,心頭一鬆:“去年的時候我還挺擔心,我們社團今年會不會因為招不到人而解散。”
簡渺眉頭微微一皺:“解散?”
據他所知,學校同意創辦的社團只會在嚴重違紀的情況下被勒令解散。
“因為去年,你看著並不是很高興啊。”喬橋小聲說,“啊,畢竟是我強行把你拽過來湊數的,我知道……但有的時候我會感覺你有那麼點難以接近。”
簡渺微愣,眼睫攏合了片刻,低聲:“但我現在很高興,也很喜歡這個社團。”
“喜歡就太好了,希望畢業很久很久之後,你也有一天能想起來我們在校運會的夜晚,那麼熱熱鬧鬧地湊在一起過。”
喬橋說得很簡單,卻觸到了簡渺的內心。
他的高中時期供以回憶的事情少之又少,每一件提起來都沾滿了遺憾。
而現在卻有人希望,他未來的回憶能夠是美好的。
“當我八卦,”喬橋瞥了一眼在玩桌遊的那群人,小聲,“你會喜歡社團,是不是因為江宴濯?”
簡渺一頓,良久垂下視線,矜持地點點頭。
喬橋一臉姨母笑:“嘿嘿,我看出來了。”
“……咳。”不自然地扭過頭,看向窗外。
耳廓卻是慢慢攀上了紅。
雖然喬橋是打著為江宴濯加油的名義來辦的社團活動,但有吃有喝還有玩的情況下,他們都不怎麼在乎球賽了。
就連喬橋陪簡渺看了一會兒,都湊過去“碰槓糊”了,也就陳旭希偶爾還走到窗邊看看局勢,進行實時播報。
陳旭希第三次晃悠過來,隨聲問簡渺:“現在怎麼樣?”
簡渺沉默了一會兒,回頭:“比分咬得很緊。五十七比五十五。”
“我草?那不是勝負難分?”說完陳旭希就俯到窗邊用望遠鏡看著。
這句話明明說得不重,但不知道被誰聽見了,剛剛還坐在牌局上的人全部都湧到窗戶邊。
正好接近尾聲,一個雄壯的身影砰地一下扣了籃板,哨音響起。
“我草,那不是校籃球隊的二虎嗎?”陳旭希驚歎。
他開場的時候裝模作樣地拿著望遠鏡掃了幾眼,實際上都在看觀眾席裡的漂亮學妹,壓根沒留意過賽場上的選手。
“二虎啊?那沒辦法。”一個學弟搖搖頭,“二虎是個健身狂,除了上課睡覺就是泡健身房,沒人能打過他。”
“倒黴,怎麼四強抽到的是他啊。”
簡渺看著在球場中央列隊的人,稍微有點心疼。
“我下去一趟。”他從窗邊起身,提起在講臺上的檸檬水下樓。
喬橋看著氣氛低沉下來的教室,一拍大腿:“唉,都怪我,提前喝什麼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