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逼迫自己吐字清晰,不敢讓江宴濯發現他病態的念想。
果然,小學弟皺起了眉。
“醫生不是交代過這裡儘量不要碰水麼?”他的指肚輕輕撫上跟腱,慢慢地輕按了兩下,“很疼嗎?”
簡渺早就不記得骨頭裡的疼了,被觸控過的地方像著了火,燒著燎著,把理智弄得破碎不堪。
江宴濯將他失神無措的表情盡收眼底,知道自己做了壞事,又不知悔改地停在半道。
“醫院拿回來的紗布在哪?我給你重新綁上。”
簡渺跟中了蠱一般盯著江宴濯的掌心,良久才開口:“……電視下面的桌子下。”
“好。”江宴濯輕輕放下他的腳踝,轉身去拿藥。
悵然若失的空虛感瞬間蠶食進骨頭裡,簡渺甚至覺得自己的腿彷彿感覺不到踏在地上的感覺。
……剛剛只是被江宴濯摸了那麼一下,怎麼就會那麼舒服?
還想要……
更多的觸控。
江宴濯估摸著紗布的長度剪開,隨後把敷腿的藥拿過來,轉身的時候就對上了簡渺水光瀲灩的眼睛。
簡渺對情緒的控制沒有他那麼收放自如,滿目的渴望和依戀溶在漆黑的眼瞳中,明明是純粹的暗,卻如覆上霧靄般濃稠。
像是把對江宴濯的渴望寫進了眼睛裡,然後又沉默無聲地央求著他。
含蓄又熱烈,像不諳世事的妖精,本能地誘/惑著別人而不自知。
江宴濯覺得自己瞬間就不太對勁了。
幸好沙發到電視的距離不遠,他能用瀕臨崩潰的最後一點意志力走回去,然後快而仔細地把簡渺的腳踝包好。
“先放在沙發上晾一會兒,不要動了。”江宴濯開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嗓音啞得厲害,故作平常地躬身撤離,“我去洗個手。”
到了浴室,江宴濯在溫度稍低的空間裡沉沉地嘆了一口氣,低頭看著自己的褲子。
……簡渺是挺不耐碰的,一碰就軟。
他也夠不耐看的。
被看了一眼就失控成這樣。
江宴濯把水開到最冷端,把沾了藥膏的指尖洗乾淨,瞬間洗褪一身躁動。
本能反應難以自持,江宴濯撐著洗手檯低頭在冷靜,心裡默默扯了幾條公式復背時,餘光卻掃見毛玻璃外的一襲身影。
“小濯。”簡渺低低的嗓音傳來。
江宴濯閉眼無聲罵了句髒話,控制著嗓音:“嗯?”
“我,想跟你說一件事。”簡渺小心翼翼,“你方便嗎?”
“……方便。”江宴濯感覺自己額角的青筋在跳,“馬上就出來,你先去坐著,不要亂跑,好不好?”
簡渺乖乖應了,模糊的影子從浴室前離開。
他扶著牆壁,慢吞吞地移動到沙發邊,想繞過去的時候又看到昨天晚上磕到的桌角,頓時有些謹慎。
不能重蹈覆轍。
這麼想著,簡渺不由得再放慢了腳步。
但他剛想抬腿,繞到沙發上,一雙手從身後再把他抱了起來。
“都不能亂動了,喊一聲就好。”江宴濯微微蹙著眉,把他抱回沙發上,“怎麼要亂動?”
簡渺微愕,近距離抬頭的時候能看到江宴濯眉尾的那一點點溼意,臉龐也是冷的。
他剛剛在浴室裡洗臉了嗎?
……為什麼?
簡渺一順不順地盯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端倪,但江宴濯把他放到沙發之後,卻拉開了距離。
江宴濯:“時間不早了,說完該去睡覺了,嗯?”
簡渺聽著他喑啞的尾音,在他仰身抽離的時候忽然扣住了江宴濯的手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