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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都……伸舌頭……”

“好。”江宴濯的指尖從他的尖而小巧的下巴滑落到下頜線,然後用掌心講他的臉托起來,如他所願地重新吻了下去。

輕但令人面紅心頭的水液糾纏聲似乎是從顱腔內部傳到耳廓,簡渺感覺自己剛剛舔過嘴唇,還有一點點空氣涼意的舌尖被輕輕地/口允吻了一下。

那一瞬間,在身體裡流動的每一個血紅細胞都彷彿被蒸出了熱氣,即便有江宴濯託著他也站不住,狼狽地往斜後方滑落。

他像個溺水的人,只能從江宴濯的唇間分享空氣,救命稻草似地抓著他,將人一起帶到地板上。

砰的一聲,明明磕到了,簡渺卻不覺得疼。

可能是因為冬天穿得太多,也可能是因為後腦勺有江宴濯的手墊著。

總之這一個瞬間,他沒覺得有什麼不適。

也沒跟江宴濯分開分毫。

跟剛剛青澀又淺嘗輒止的吻不一樣,這個吻來得太兇太深,甚至超過了簡渺每日睡前的幻想……那本是他為自己親近江宴濯而做的思想工作。

潮溼的、甜膩的、像熱牛奶上浮著的那一層奶泡。

意識稀薄,呼吸困難,簡渺感覺自己在一次又一次踏空。

他像迷失在光怪陸離的夢裡,狼狽地抖了一下,微微攏闔的眼睫邊出現了溼意。

這是和痛覺無關,生理性的眼淚。

伏在跟前的人注意到了他的呼吸不當,最後舌忝了一下他的唇面,將吻結束得乾淨利落。

並沒有像那種不好看的肥皂劇裡,男女主角直接露出的絲連。

簡渺慢慢睜開眼,潮霧聚攏的黑瞳沒有焦距,他空惘地看著眼前地天花板,微張著嘴唇小口小口地呼吸。

好舒服。

舒服得讓人昏昏欲睡。

他像個沉在水底的人,看不清楚岸上發生了什麼,只能模糊地捕捉著空氣中漂浮的字眼。

“……了嗎?”江宴濯問。

“什……什麼?”他的聲音又軟又啞。

“換好氣了嗎?”

這次,他聽清楚了。

簡渺費勁地組織語言:“換好……”

復又吻住。

好燙,他的唇,他的呼吸,他靠過來時的體溫……江宴濯的氣息像過了一層濡溼的霧,細細密密,洇溼了簡渺回憶裡所有黑暗的縫隙。

像是和煦的日光終於落在腐爛的骨髓間。

然後沉傷開始癒合。

江宴濯又一次將他吻得呼吸不過來時,才垂著眼離開他的唇,轉而落著吻在他的腮邊,下頜,細頸……

簡渺並沒有表現任何排斥。

甚至是非常喜歡。

第一次那麼直白地向他表露在這方面上的喜歡。

江宴濯彷彿意外中了大獎的賭徒,幾乎被眼前的人纏得沒有任何理智,帶上門就將簡渺託抱起來,疾步走到臥室裡,手腳並用地推開。

簡渺被放到床上的時候,發出了低低淡淡的悶哼,像這個粗魯的動作碰疼了他後背哪裡。

江宴濯輕輕拉開他外套的拉鍊,指尖落到衣襬的最下方,然後像蛇一般挑開了他一層又一層衣服。

慢慢觸到他綿白而柔軟的面板,然後順著脊柱慢慢偏上。

他嗓音沙啞地問:“哪裡磕疼了嗎?”

喝醉的學長含混地發出個音調,腦袋往深藍色的被套裡埋了些,微之又微地搖頭。

是不知道,還是沒有?

說不清楚。

然後江宴濯就更過分了。

簡渺半夢半醒,酒意和一種難以言喻的荒誕觸感像緩釋理智的針劑,他感覺到冷,卻又觸碰到熱。

很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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