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
一種被滿足的感覺驅散這幾天的負面情緒。
簡渺看著滿屏的彈幕,輕抿嘴唇……他是不是,有點變態?
直到六點,直播結束,簡渺規矩地坐在椅子上:“今天就到這裡吧,下一期的風格還沒想好,開學的小朋友們加油,軍訓也加油,會想你們的,拜拜。”
然後直播間就黑了。
剛下了直播,簡渺才把手機開啟。
直播的時候他都會把日常用的手機關機,主要是怕有電話進來。
但沒想到他剛開機,螢幕上就有十三個未接電話,而微信裡的訊息更是有二十幾條。
密密麻麻,全是段敘。
[段:渺渺,在做什麼?為什麼不接電話?你在家嗎?]
[段:我媽織了條圍巾,讓我過來送給你。]
[段:我到你們小區門口了,下來?]
這三條資訊是半個小時之前。
[段:為什麼不接電話?你跟誰在一起嗎?]
[段:你們在做什麼?]
如果說前面是試探,那麼後面質問的語氣就快衝出螢幕。
簡渺跟段敘說過,他在做兼職,週末都很忙。以前段敘也偶爾會給他打電話發簡訊,但在他關機後,通常都是一兩個便成了留言。
很少有像今天這麼反常……彷彿咬定他跟誰在一起,做什麼。
簡渺皺眉,剛想回復,段敘的電話又來了。
他等了一會兒,接通。
“簡渺?你在哪?”段敘的嗓音又怒又沉,帶著一陣威脅感。
“有事?”簡渺依舊是不冷不熱,他甚至走到浴室裡開始卸妝。
段敘也意識到自己的話似乎放重了,這才緩過語調:“你沒接電話,我一時有些擔心,語氣才重了。”
“不必,有事直說吧。”簡渺道。
段敘被他不冷不熱的態度刺激到了,咬著牙:“我媽給你織了條圍巾,我送過來了,你在家嗎?下來拿一下?”
自從那天親眼看到簡渺為了江宴濯不理他,又聽鄒荀說江宴濯跟簡渺共傘的事情後,段敘就無法剋制地覺得很詭異。
因為他有這樣的經歷,所以即便簡渺再坦蕩,他也覺得有貓膩。
簡渺雖然家庭關係不好,但簡家的地位始終在那裡,透過他父母簡渺也有認識江家的可能。
一想到這兩個人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早就認識……段敘想想就覺得惱怒。
如果只是朋友,為什麼不相互介紹認識?他有那麼上不得檯面嗎?
還是這兩人的關係壓根不只是普通朋友?!
不然以簡渺的性格,怎麼會隨隨便便跟陌生人共傘,更不會多管閒事帶人去校醫室!
“我在兼職。”簡渺說,“你把東西放到物業那兒,我待會回家的時候去拿。”
“或者你說你兼職的地方,我給你送過去?”段敘連忙說。
“段敘,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明說了,不想幹預對方的正常生活。”簡渺冷聲,“更何況我們現在已經分手了。”
“我沒……”段敘咬咬牙,還是說,“好,我放到你們小區物業這裡。”
說完,結束通話電話。
因為楓晚苑是高檔小區,物業不會隨便透露業主的訊息,段敘多次打聽簡渺的住處無果。
但他今天一定要知道簡渺住哪裡。
把東西放好之後,段敘就開車進校區裡,在籃球場前的停車區待著。
這個位置剛好能看到出入管理部的人,只要簡渺回來了,他就能跟上。
盯了半個小時後,段敘終於看到了簡渺的身影,只不過他不是從外面回來的,而是從小區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