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就沒打算去?
江宴濯心不在焉:“要去社團招新。”
“……啊?”沈餘愣了一下,江宴濯連班級聚餐都不去,卻參與到社團招新這種無聊活動裡?
“招新也不會進行到多晚吧?你去完再來不就好了。”
“不去。”江宴濯仍舊獨斷。
說到這裡,沈餘也知道沒有問下去的必要了,閉上了嘴沒再說。
江宴濯週五下午只有一節課,他留在教室裡把午休還沒看完的電影播完,才收拾東西去社團招新的教室。
路上手機在響,是周月給他發的資訊。
[周月:這些個破社團有啥意思,跟你專業壓根不搭邊,我才不信你是真心想進社團。]
[周月:晚上出去喝酒唄,說好了回國帶我去玩的。]
江宴濯心不在焉地抬手回了個“滾”字,剛傳送出去,就掃到教室窗邊的身影。
簡渺今天穿著藍白的棒球外套,一個人趴在後排靠窗的位置上。
江宴濯直接將手機摁滅,在走廊前後徘徊了一陣,故作自然地抬手敲了敲後門。
敲門聲很輕,是會讓人聽見,但不會吵醒睡著的人的音量。
他在試探。
簡渺睡得很沉,沒有回應。
江宴濯輕步走到他隔壁,輕輕把椅子拉開,坐之前低聲說:“學長,隔壁有人嗎?”
非常刻意的明知故問,沉睡中的簡渺連眼睫都沒顫。
江宴濯緩緩坐在簡渺身邊,輕柔得沒有發出任何響動,像無聲覆落的幽靈。
下午最後一節大課還沒結束,走廊靜悄悄的,沒有學生敢隨意在教學區走。
偌大而空曠的教室,只有兩個人。
是在夢裡才會出現的場景。
江宴濯聽到了自己沉重而壓抑的心跳,他輕輕偏過頭,以一種剋制又禮貌的姿勢將視線放肆投落到簡渺身上。
簡渺很瘦,趴下時後脊椎露出的線條像連綿的小山丘,但他膚色過白,又像新雪覆蓋其間。
不知道是暖還是冷。
這個莫名的念頭冒出來的時候,江宴濯已經把手伸向了簡渺的後腦勺,可在將要落下之時,他又抽了回來。
他記得,簡渺不喜歡被人隨便觸碰。
匿藏在內心深處的貪婪被江宴濯勒了回去,可沒多久,又叢生出了綿延不絕的不甘。
簡渺就睡在身邊。
這個念頭一旦清晰,江宴濯的呼吸就沉了下來,他像個得逞的窺伺者,手輕輕落到桌子的一角,慢慢把自己的重量壓上去,以一個俯身攏聚的姿勢撐在簡渺身側。
他想,如果不能碰,那就聞一聞。
不知道學長身上是酒店電梯裡蔓延著清淡的雪松冷香,還是像開學時雨天裡的清甜薄荷。
江宴濯慢慢低頭,將沉睡不知的簡渺當成了獵物,攏在了牆壁和桌椅之間,隨後緩緩俯身。
鼻息落到了簡渺後腦勺鬆軟細長的發上,一點點滲進去,帶著江宴濯的體溫。
簡渺的發是某款男士洗髮水的味道,很淡,摻著黃桃味香甜的沐浴露,像一塊可口的甜果奶油蛋糕。
江宴濯緩緩斂下眼皮,像是終於找到了藥引,露出了不知饜足的原貌。
他順著簡渺的每一根髮絲呼吸著,像是想透過短短的接觸把自己的味道沁下去。
痴迷,沉醉,這味道契進了江宴濯每一個充滿幻想的夜裡。
他輕輕垂下眼,薄而色淺的唇裡抿住了簡渺一絲栗色的頭髮。
這發是簡渺耳邊最長的幾根,先前懶洋洋地垂在眼尾,如今被江宴濯銜在唇邊,浸了一點點水光。
“唔……”
簡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