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不下去了。

她求救的看著黎燼淵。

後者接收到她的目光，伸手把牛奶拿走，“吃不下別吃了。”

黎燼淵把杯子放下，拉住周小溪的手站起身，“人您也看到了，不早了，我們先走了。”

董靜寧嘴唇微動，想說什麼卻沒說。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眼眶通紅。

感覺到身後的視線，周小溪轉頭，把她眼中的不捨看看的清清楚楚，他拉住黎燼淵，“剛來就走，不好吧？”

“我們還是留下來再陪陪阿姨吧？”

“她沒發病。”

黎燼淵的言外之意是她沒發病，他們兩個就沒必要留下。

看出他心情不佳，周小溪沒再說什麼。

回到公寓，兩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著電視螢幕，黎燼淵的心情被堵成一團，糟糕的厲害，一點電視都看不進去。

周小溪站起來，“我們下樓。”

電視忽然被關閉，黎燼淵疑惑，“怎麼了？下樓？幹什麼？”

“心情不好，悶在屋子裡會越來越不舒服。”

“出去看看，心情說不定能好一些。”

周小溪拉住他的手，“走吧，就當陪我了！”

“好！”

小區裡面的路燈很亮，周小溪悠哉悠哉的的，走的很慢。

她看著地上兩人的影子，良久，出聲：“你說，母親對孩子的愛是什麼樣的？”

“是不是會在吃完飯後，關心孩子吃沒吃飽？”

“在天氣變涼的時候，提醒孩子多穿件衣服？”

“在孩子受傷跌倒的時候，鼓勵和照顧？”

“在孩子被欺負的時候，教孩子怎麼不受欺負？”

“……”

諸如以上，還有很多。

“不知道。”

周小溪說的那些，黎燼淵從小到大都沒感受到過，“我小時候，身邊只有照顧的阿姨。”

“巧了，我也不知道。”周小溪說，“小時候，照顧我最多的是我大姐。”

“還有我二姐，偶爾，她會把本就不多的好吃的偷偷分給我吃。”

想到小時候吃糖的場景，周小溪忍不住笑出來，“我們家四個女孩，我媽買的吃的喝的，我們不能動，永遠都是給弟弟吃。”

“二姐的學習很好，她把作業借給同學抄，抄一次五毛錢。拿到錢後，她會用一毛錢買兩塊糖，偷偷給我吃一顆。”

那也是迄今為止，她能記住的甜。

只是後來……

不等周小溪回憶完，她聽見黎燼淵問：“怎麼不見你聯絡你姐姐？”

“聯絡的，只是聯絡的不多。”

確實不多，她和大姐周小英，偶爾會在微信上說話。

大姐要操持家裡，她不是上課，就是在拍戲，兩個人的空閒時間總是對不上，微信上的訊息都是早上發過去，下午或者中午才會有回覆。

至於二姐周小婷，她初中畢業就離開家了。

她離開的時候周小溪還在上學，等她回家，周小婷人已經不見了，就算想聯絡也聯絡不上。

周小溪曾經偷偷的拿她媽王貴芝的手機找周小婷電話，打過去根本就沒人接。

試過幾次後，周小溪也就不再打了。

不知不覺，就走出了小區，黎燼淵指著不遠處一家超市，“進去看看，給你買點好吃的？”

“嗯。”

兩人都沒吃晚飯，不知道是沒胃口，還是不餓，他們兩個都不約而同的沒有提起。

進了超市在裡面轉了轉，周小溪拿了兩包薯片，黎燼淵拿了兩個棒棒糖。

付了錢，拆開包裝，他把糖餵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