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特別交代護士安排的單人病房。
到病房後,黎燼淵把周小溪放在床上,拿掉外面裹著的羽絨服,她的額頭、脖子佈滿了汗水,是退燒出的汗。
給她蓋好被子,男人轉頭看向潘玉,吩咐道:“回酒店給小溪拿幾件衣服過來。”
“睡衣多拿兩套,還有洗漱用品,也買一些過來。”
退燒會出汗,他不知道周小溪還會不會反覆發燒。
讓潘玉去拿衣服除了要今天換的之外,還是為了以防萬一。
出汗不換衣服,人很可能會再次著涼,加重感冒。
“是,我這就回去。”
有大 boSS 在,潘玉只要跑腿就好。
小溪這裡有人守著,她跑腿跑的也放心。
說完,潘玉就離開了病房。
……
護士過來量溫度,周小溪的體溫已經降下來了。
就是臉色不好看,蒼白的厲害。
黎燼淵拉過椅子坐下,看著周小溪,心裡的火氣止不住的往外冒。
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拍個戲把自己弄到發燒。
演個戲而已,那麼拼幹什麼?
昏昏沉沉的睡到黃昏,周小溪才迷迷糊糊醒來。
轉頭對上男人的目光,“我不是感冒嗎?怎麼還住院了?”
“有點嚴重,醫生說得住院觀察一下。”黎燼淵拿起水杯放到她唇邊,“喝點水。”
就著男人的手,她連喝了兩大口,“很嚴重嗎?”
黎燼淵沒回答她的問題,放下杯子問:“想吃什麼?我叫人送餐過來。”
“想吃中午吃的菜心。”
“好。”
應聲後,黎燼淵起身去走廊打電話訂餐。
看著門口被關上的門,周小溪蹙了蹙眉,這人怎麼了?訂餐而已,需要去外面打電話嗎?
不想跟她說話?
還是……煩她了?
這想法剛冒出來,男人已經打完電話回來了。
“等等,一會兒能送來。”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很淡。
周小溪坐起來看著他,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黎燼淵的臉上,“你一直在醫院陪我嗎?”
沒有工作要忙?
嗯。”
還是冷冷淡淡的一個字。
見他不想說話,周小溪索性也不說了。
兩個人一起沉默。
大約過了四十分鐘,晚餐送到了。
黎燼淵把餐盒開啟,把粥放到周小溪面前,“吃吧,我出去抽根菸。”
“你到底怎麼了?”
女子帶著針眼的纖細的手拉住他的衣袖,“你要是沒空,我自己在這裡也是可以的。”
“要是有事,你可以先去忙。”
“我不忙。”黎燼淵看著她,“你乖乖的吃東西,我一會兒回來。”
“哦!”
周小溪沒再說什麼,拿著勺子舀著粥慢慢的吃。
關上病房的門,黎燼淵來到吸菸處。
他嘴裡咬著支沒點燃的煙,看著外面的目光並沒有聚焦。
看著周小溪那副脆弱的樣子,他既生氣又心疼。
想跟她說說不要那麼拼命,又怕惹她生氣。
捨不得說,又捨不得罵,他只能硬生生的心疼著。
這時候,黎燼淵才感覺到無奈是種什麼感覺。
安靜的待了好一會兒,感覺心情平復了他才回病房。
生病,根本就沒胃口吃東西,周小溪只喝了幾口粥就吃不下去了。
看著碗裡幾乎一點沒少的粥,黎燼淵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