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經驗?”
黎燼淵掐著她的腋窩把她抱進懷裡,“那以後可以專門幫我處理傷口。”
她能拒絕嗎?
周小溪很無語。
顯然,內心活動是不能說出來的。
她從他懷裡跳下去,邊收拾用完的棉球和消毒藥品,邊解釋他的問題,“小時候我也磕到過頭。”
“好像是六七歲的時候,具體幾歲記不清了。”
“我被推了一下,頭正好撞到櫃子角。”
“當時腦袋嗡了一下,然後就是疼。”
“再一摸就流血了。”
至於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為她疼了好長時間。
那時候,父母不在家,她年紀小,流血只知道用紙擦,不知道要消毒。
因為處理的不好,導致傷口感染,疼了很久才好。
“之後呢?”
黎燼淵看向她的頭,“磕哪裡了?”
周小溪指了指額角上面,髮際線的位置,“這裡,疤痕還在。”
男人把她拉到面前,看向她剛剛指的位置,那裡有個鵪鶉蛋那麼大的疤痕。
好在有頭髮擋著,不扒開頭髮,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看著亂七八糟,長得並不是很好的傷口,黎燼淵心裡漲漲的,很不舒服,“沒人帶你去醫院嗎?”
“沒有。”
周小溪記得,那時候正好爸爸在工廠受傷嚴重,媽媽去醫院照顧。
家裡沒有大人,每天是大姐早起做飯,吃完飯大姐、二姐、三姐他們三個去上學。
白天她在家帶弟弟,中午自己做飯。
後來她傷口感染化膿,是大姐發現,帶她去的診所。
她年紀小,這麼多年過去,很多事都記不清了。
斷斷續續,片段式的回憶在腦海裡閃過。
回過神來,周小溪認真叮囑黎燼淵:“不要再碰水了,不然真的會感染。”
“嗯!”
周小溪送藥箱下樓,黎燼淵坐在陽臺的窗前抽菸,企圖散掉胸中的鬱氣。
煙很快抽完,鬱氣卻一點沒散掉。
躺在床上,他抱著周小溪,沒有再動手動腳。
只是兩人心裡都裝著事,誰也沒睡著。
黎燼淵在琢磨剛剛在樓下時,她在看什麼,有什麼東西是不能讓他知道的。
周小溪在想,她要去演戲的事怎麼說。這會兒他的心情看起來還不錯,要不要現在說……
就這樣過了良久,周小溪決定跟他說。
黎燼淵也一樣。
於是,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
“你……”
“你……”
開啟床頭的檯燈,暖黃的的燈光給黑漆漆的臥室增添了些許溫暖。
黎燼淵看向周小溪,“要跟我說什麼?”
“你說,只要我乖乖聽話,幹什麼都可以是嗎?”周小溪看著他,問。
“是!”黎燼淵掐了下她的臉,“說說看,想幹什麼?”
“演戲!”
周小溪垂下眸子,“我想當演員,去演戲。”
“缺錢?”
問這話時,男人的語氣平靜,一絲起伏周小溪都沒聽出來。
她想了想回答道:“一個多星期前,我簽了經紀公司。”
她的言外之意,在不認識你的時候,我就簽約了。
這會兒,黎燼淵也想起來,他在周小溪的資料上看到了,她確實簽了一個叫山川娛樂的小經紀公司。
“喜歡演戲?”
“還好!”周小溪說:“就想去試試,我考的大學專業不算好,就算以後畢業了,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