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我看你,場面一時陷入尷尬。
小五子見我倆都不喝,尷尬地笑了一聲,然後把手中地酒杯放到嘴邊喝了一口,喝完還哈了口氣,隨後五子爹也抿了一口。
我和大頭見小五子跟他爹都把酒喝了,也跟著抿了一口。這酒似乎是自家釀的,入口辛辣酒勁兒比一般市面上賣的酒要大得多。
雖然見他倆把酒喝了,可我還是不放心,青花瓷的壺身,看不到酒壺內部的樣子,誰知道這壺裡會不會是陰陽轉心壺的結構。
這口酒我含在嘴裡硬是沒敢咽,藉著用手背擦嘴的時候把這口酒吐到了袖子上,然後把手放到了石桌下搭在了腿上,不讓他們看見袖子上的水漬。
等嘴裡的酒吐了出去,我這才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大頭看出來我把酒都吐了出來,如法炮製地也吐到了袖子上。
小五子似乎是知道我們對這桌酒菜不放心,當著我們的面,先是把桌子上的菜挨個夾了一口,然後端起桌上的米飯把碗裡的米飯也扒拉進了嘴裡。等把嘴裡的飯菜全都嚥下去之後,衝著我們笑了笑,示意我們也跟著吃。
我看了看滿桌子的飯菜一咬牙,夾起一塊雞肉放進嘴裡嚼了起來。小五子和他爹毫不顧忌地大快朵頤,見他倆吃得這麼兇我和大頭也就更加放心地吃了起來。
小五子和他爹不住地勸酒,他爺兒倆都喝了,我和大頭不得不跟著喝。一杯酒都快喝完了,我的袖子已經溼了一大片。我趕緊藉口上廁所,把袖子上的酒擰乾,然後把袖子往上挽了兩圈,蓋住溼的地方。
等我再坐回石桌的時候大頭已經被勸著喝了兩大杯酒了,袖子上的酒已經順著袖口滴滴答答的滴在了大腿上。
又打了一輪兒,我和大頭開始假裝頭暈,放下酒杯說什麼也不喝了,我們都不知道這酒到底有沒有問題,反正不管是醉酒還是被下藥,我倆現在出現頭暈的反應想來怎麼也應該是對的。
大頭把筷子一放,打著飽嗝說:“真不能再喝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酒量不如以前了呢?我這喝二斤主兒剛喝了三杯就醉了。”一邊說著大頭一邊起身,剛站起來就假裝打了個晃。
我趕緊起身一把扶住大頭的胳膊,把袖子上沾著酒水的胳膊架到了我的身後。我也假裝迷迷糊糊的樣子對小五子和他爹說:“今兒就到這兒吧,明天接著喝。”說完我和大頭互相攙著就要往屋裡走。
小五子突然喊了一聲:“等等!”
我和大頭一怔,齊齊看向小五子,小五子指著大頭的兩腿中間位置說:“老闆,你這褲襠怎麼溼了?”
我和大頭低頭一看,可不是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大頭袖子上的酒水已經把褲襠滴溼了一大片。
我指著大頭的褲襠說:“我這兄弟多少年的毛病了,酒喝多了就尿失禁。這不,又尿了!沒事,等酒醒了自然就好了,別怕,不會尿你家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