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路障越來越近,黑袍男悄悄地把身子伏了下去。路口的安檢人員紛紛朝我們這邊看來,就在我即將剎停的時候,幾個安檢人員似乎是看清了我們的車牌,紛紛招手示意我們直接過去。
我腦袋瓜子急得嗡嗡的,心中不由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我怎麼給忘了,陳向前已經將我的車開了特通,警察和路政看見車牌就預設安全,一路暢通無阻。
媽蛋的,這下行了。本來是為了方便我們,結果這下方便黑袍男了,方便黑袍男綁架了我們!
檢查員揮手讓我們直接過,我也只能給油門兒將車直接開了過去。你們就沒看見鎖在大頭脖子上和我腰上的鎖鏈嗎?我欲哭無淚!
我朝著大頭的脖子努了努嘴,期待著安檢人員能夠發現這麼明顯的端倪,好充分發揮他們的聰明才智意識到我們車上出了問題。
可安檢人員透過前擋風玻璃雖然看到了鎖在大頭脖子上和我腰上的鎖鏈,但也只是猶豫了一下,還是讓我們透過了。
車子從他們身邊開過去的時候,他們還友好地打招呼:“這造型……有特殊任務啊?”
有你奶奶個爪,我內心無比崩潰,只想破口大罵,嘴上卻說道:“那個……”
黑袍男隱藏在後排用槍口捅了捅我的腰眼兒,我改口道:“是,有特殊任務。可特殊可特殊了……”
就這樣,我開著車很順利地透過ETC通道,駛入了高速公路。
上了高速黑袍男才慢慢把身子重新坐正,說出了一個我從沒聽過的地點——巴達彥。
我聽都沒聽過,開啟車載導航,搜尋了一下。別說,還真有這個地方,可是我一看具體地點當時就懵了。
巴達彥,坐落在我國西部邊界地區,與西部一個叫印木斯坦的鄰國只有二十公里的直線距離。雖說是鄰國,可因為長期存在邊界糾紛問題,這個鄰國對我國的態度並不怎麼友好。
導航顯示與天源市有三千五百公里的距離,這比跑趟東三省還要遠。我真想說你就是把我殺了,我也開不到那兒去。
我現在這車的油量最多再開出二百公里就頂天了,不過轉念又一想,先跟他耗時間,等我體能恢復可以開啟疾速狀態了就可以試著跟他周旋了。即使沒有機會,等車沒油了去加油的時候,加油站的人也能發現端倪。
我沿著導航的路線一路向西高歌猛進,途經了好幾個服務區,黑袍男一個也沒讓下。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眼看油箱就要見底了。
我告訴車需要加油,黑袍男看了看儀表盤的油量,冷笑著說:“去下一個服務區再說。”
我無可奈何地穿過服務區繼續往前開去,又開了半個小時,就在導航提示前方又有服務區的時候,在前面四五百米的匝道處一閃一閃地亮起了黃色的燈光。
車越來越近,前照燈極遠之處,一個三角牌立在了前面,一輛半掛車打著雙閃在停在匝道上。一個身穿反光馬甲服的黑瘦司機正手握著套筒在搗鼓著車頭的輪胎。
“把車停在這輛卡車的後面。”黑袍人在身後發話。
我開啟右轉向燈,將車靠邊停到了卡車的後面。黑瘦司機見有車停下,向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黑袍男不會是突發善心想幫司機修車吧?還是想跟司機抽點兒汽油加到我們車裡?我正想著,黑瘦司機已經走到了我們的車前。
黑瘦司機來到車門前,敲了敲車窗。
“開嗎?”我問身後的黑袍男。
“開!”黑袍男說道。
我按動升降器按鈕把車窗降了下來,司機往裡面看了一眼。我以為司機看見車內的景象會跑,結果沒有,反而操著一口純正的中式英語問道:“What is the eternal light over 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