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陸文正大體說了說我和王禿子是怎麼從發電站的水道逃出來的經過,陸文正眯著眼一邊聽一邊不住地點頭。
聽我說完他才說道:“王禿子這個人是個貪生怕死見利忘義的性格,馬克今天知道他的兩名愛將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一時亂了方寸。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很快就會再次審問王禿子,你手裡有地獄之泉的事情是瞞不住的。”
我問:“那怎麼辦?”
陸文正伸手在口袋裡摸了摸,從兜裡掏出一個玻璃瓶來,然後四下看了看,隨即把目光落到他那喝剩下的半杯咖啡上,順手端起來往玻璃瓶裡倒了半瓶,然後把瓶塞塞上。搖了一會兒問我:“你看像不像?”
我遲愣了一會兒驚道:“你是想拿咖啡去糊弄馬克?”
陸文正搖著頭說:“不,不,不,你搞錯了,不是我,是你。”
我頓感無語,嘆著氣說:“顏色倒是像,可這玻璃瓶上也沒字啊?”
“王禿子知道瓶子上有字是吧?”陸文正問。
我點頭,陸文正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鋼筆,扭開筆管往桌子上擠了一滴墨水,然後用他的小手指甲蘸著墨水在瓶身上仿照著原瓶上面的字寫下了“地獄の泉”四個小字。寫完後還不忘吹了吹,把瓶身上的墨水吹乾,將瓶子遞給了我。
陸文正這套操作看得我滿臉黑線,我接過瓶子,黑著臉問:“這能行嗎?”
陸文正信誓旦旦地說:“肯定能行。”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我提醒他道:“但凡馬克開啟聞一下可就徹底露餡了。”
陸文正嘿嘿壞笑著說:“你覺得他敢開啟嗎?”他這一問倒是把我問住了。
是呀,這東西馬克敢開啟嗎?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陸文正見我發呆繼續笑著說:“放心,他是不敢開啟的,即使真要開啟那也是要等到他把這東西運出去交到水星的總部,然後找專業的人才敢開啟它。不過,等到那時候我估計這邊離收網也不遠了。”
我說:“你可別忘了逃走的馬丁。那可是顆定時炸彈,上次沒抓住,回頭馬丁把地下研究所發生的真相告訴了馬克,你就等著給我收屍吧!”
陸文正捋著頭髮一本正經地說道:“馬丁我們已經在全力追查了。你以為我不想早日把極晝和水星這幫人從國內連根拔了?做夢都想,都想了好幾年了!不過你也別太擔心,這次因為有咱們在從中攪局,極晝沒能把你們徹底滅口,東西也沒拿到,還跟水星撕破了臉,所以極晝那邊肯定會防備水星的報復,短時間他們應該不會有所接觸,所以地下研究所發生的真實情況馬克不會太早了解到。不過,咱們也得抓緊時間,儘快把水星和極晝一網打盡才行,免得夜長夢多。”
聽著陸文正的分析,我覺得還真是那麼回事,陸文正將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後搓了搓手起身說道:“行了,我得趕緊回去了,該查的查該忙的忙,別歇著了。”
我一看陸文正要走,趕忙問他:“那我這次出任務的獎勵呢?”
陸文正斜眼看了我一眼,然後極不情願地從兜裡摸出一顆綠色的藥片遞給了我,我接過藥片直接扔進嘴裡。
末了臨出門的時候,陸文正扭頭補充了一句:“對了,剛才咖啡錢記你賬上啊!算是你小子孝敬我老人家的。”
我:“……”
陸文正走後,我也下了樓走出咖啡屋,然後在附近找了家手機店重新買了一部新手機,把卡換到新手機上,結果發現卡也燒了。
於是又找了家營業廳花了五塊錢重新辦理了一張新卡,插上新卡,這次可算是有訊號了。卡剛插上沒多久,一連四五條未接來電簡訊提醒。
我一看,最近的一條是大頭打來的,時間是昨天晚上,應該是洞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