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陸文正給我出的主意,可以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段家身上的。可是,今天馬克把老吳也找來了,給我來了個“當堂對質”,這要是再說是段老四讓我去的,老吳肯定會反駁,那麼段家那邊我也別想再回去了。馬克這個老外心眼太多了,果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怎麼辦……怎麼辦……
馬克見我半晌不說話,說道:“你可不要否認,劉桓先生,那天不請自來,從我們基金會在你下樓的時候,你的一位老朋友已經認出你了。”
老朋友?說的該不會是王禿子吧,那天,在太平洋環球聯合慈善基金會里,能認識我的除了馬克也就只剩王禿子了。
事到如今,我只能自己把事情扛下來,但是也要把段家拉下水才行。這樣,老吳在為段家開脫的時候也就不得不幫我說說好話。
打定了主意,我說道:“抱歉,馬克先生。上次的事做得魯莽了些,在這裡我向你道歉。”
“原因呢?不用道歉,我只想知道原因。”馬克見我承認了,目光一寒說道。
“原因很簡單,我為段家效力,自然要為段家籌劃。你說會救段大少,但也是在基於段大少沒有說出段家和你交易內幕的情況下,所以為了確保段大少即便是在招供的情況下你也會同意出手救人,我只能鋌而走險尋找一些能要挾你的東西。”我說道。
馬克輕笑一聲:“是這樣嗎?”
我斬釘截鐵地說:“不然還能是怎樣?”
馬克似笑非笑地說:“段董事長都不敢要挾我,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我沒有說話。
馬克從口袋裡拿出一疊照片放到我面前,我拿起照片,上面所照的都是我出入各種場所時的情景。好在,裡面沒有我跟陸文正接頭的照片,不然真就徹底的完蛋了。
馬克又掏出一張紙,不緊不慢地念到:“劉桓,二十五歲,出生於滄漣市,四年前來到本市工作,第一份工作是市場部職員,現在居住在天陽小區三棟二單元五樓503室,當然這個地址有待考證……”
馬克把我的資料給唸了一遍,除了居住地址是王禿子的,其它的都能對上號。看來馬克對我調查得很是詳細。
馬克唸完,看了看我,說道:“現在知道為什麼沒人敢要挾我們了吧?只要我們想的話,我們能夠掌握的關於你的資料,遠比你能掌握的我們的資料要多得多。而且,必要時刻我們也不介意讓某些人在世界上永遠消失,大不了我在上帝面前多懺悔一次就好了。”
馬克笑了笑接著說:“從你資料上看,沒有什麼不妥,父母是農民出身,後來搬到了縣城,沒有任何官方的背景。”
然後馬克看了看老吳,問道:“吳,劉桓是你們段氏集團的人,看樣子還很忠心,我想聽聽你的看法,你們信任他嗎?”
老吳看了看馬克,又看了看我,眼睛向下看著桌腳沉默起來。此時,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如果老吳說不信任我,那我的處境將會非常被動。
馬克笑道:“吳,我在等著你的答案呢?”
老吳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劉桓是段大少招收進來的,在段家也做了不少的工作。他為段家贏得了一處酒窖庫房,期間也並沒發現劉桓有不軌行為,段大少被警察帶走後也沒有因為怕事而離開段家。不瞞您說,馬克先生,段大少從贏得倉庫回來後就利用官方的人脈關係也適當的瞭解了下劉桓的背景檔案,身世的確很乾淨,就像馬克先生說的,家中沒有人從在官方工作,也沒有任何案底,我們這才招收他做了保鏢,所以我還是偏向信任他的。”聽老吳說完,我才鬆了一口氣。
馬克聽老吳說完,扭頭看向我,說:“劉桓先生,你對段家的忠心看來贏得了他們的信任。當然,我對劉桓先生這樣的人才也是相當的賞識,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