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箭步衝過去,此時段玉嵐已經將一扇門打了開來。我只見他將手緩緩伸向門把手,然後慢慢地拉開,半隻腳即將邁出去。
幸虧我比他快的不是一星半點,還沒等他邁步出去,我搶先一腳把門又踹上了。
然後衝段玉嵐點點頭,笑嘻嘻地問:“二少,您這是去哪兒啊?”
段玉嵐“啊”了一聲,臉上的表情豐富至極,就是不知是哭是笑,他見我站在他面前,趕緊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捂住襠,這可把我逗樂了。
他帶著哭腔說:“你打架真流氓!”
我趕緊跟他客氣客氣:“喲,謝謝。你已經不是第一個這麼誇我的人了。”
遙想想當初,梁偉明的保安好像也是這麼誇我的來著。不過我對這樣的評價相當的不服氣,你們來給評評理,我打架真就這麼流氓麼?
我抓著段玉嵐的脖領子問:“你看今兒這事兒賴誰吧?我們可是誠心誠意來談的。”
段玉嵐哆哆嗦嗦地說:“我……我……”這小子剛說出兩個“我”字後,雖說身子還有點兒哆嗦,可眼神卻突然放起了光。我覺得有點兒奇怪,這是怎麼個情況?下一刻,我預感到不妙。
與此同時,我只感覺到背後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我意識到不好,身後的梁偉明已經喊上了:“劉桓小心!”
我一回頭,“唰”的一下,一道白光已經靠向了我的後背。我瞳孔猛地一收縮,腦袋“嗡”了一下,不禁大駭。在我眼中,看到的是一把雪亮的尖刀,這把刀的刀尖此時已然捱到了我的衣服。
我前邊是段玉嵐,往前跳跳不出去,往兩旁閃只能讓傷口劃開,反而傷的更重。正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刀已經到了。現在再做什麼都已經晚了,躲是來不及了,心道一聲:完了!
我一閉眼做了我最後唯一能做的一個動作,快速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默唸一聲:阿門。只能期待神仙幫忙了,不管是華夏的還是國外的,只要是能救命就是好神仙。
說時遲那時快,那把明晃晃的尖刀已經抵在了我的肩胛,我就感覺一柄異物帶著大力死死地撞在了我的背後,不由得悶哼了一聲。
我一個趔趄,撞在了前面段玉嵐的身上。想象中的劇痛沒有傳來,卻感覺肩胛處一陣痠麻。我心中嘆息了一聲,原來中刀的感覺是這樣的。
正當我以為我不行了的時候,身後不約而同的傳來兩聲:“咦?”
“咦?”
我下意識地扭頭看向背後,卻見剛才那個滿臉鼻血的壯漢手持一把短刀疑惑地看著刀尖。見我回頭,稍一遲疑,雙手一起反握刀柄再次向我刺來。
這次他是牟足了力氣,我哪裡還能容的他再來這麼一下,他把刀提起來舉到頭頂剛一蓄力,我一把推開前面的段玉嵐,順勢在他小腹上來了一腳,段玉嵐仰面摔出門外。我借力一個轉身,踮起腳尖對著壯漢兩腿間就是一腳。
他剛蓄力完成刀還沒落下去,我的腳已經到了,他再想改變動作攔我的腳是沒可能的。他高舉著刀只能眼睜睜看著我落腳,臉上佈滿了哀怨,就像一個被拋棄多年的怨婦一樣眼神裡充滿了悽婉。
寒風陣陣,凌空抽射,連我都驚異自己這一腳的角度刁鑽,放到世界盃裡也實屬經典。壯漢一腳中招,手中的刀也撒手,“鐺啷”一下掉在地上,雙手捂著下身跪了下去,嘴裡不住的吸著涼氣。
我再看向另一個壯漢時,他早已經失去了戰鬥力,還在那兒踮著腳尖跳芭蕾呢。我把後背對著還在發呆的梁偉明咬著牙問:“重不重?”
“什麼?”梁偉明緩過神來問我。
氣得我想踢他:“傷口!重不重?”
梁偉明走過來看了看我後背,皺著眉頭說:“好像沒扎進去。”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