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爹拄著柺杖慢慢吞吞地朝前走著,我和大頭在後面跟著,我觀察著四周的動靜,看到稀稀拉拉也有三三兩兩的人往這邊走。五子爹帶著我們在路口轉了個彎,來到一所破舊的房子前。
這座房子白天的時候我們來過,是一座沒人翻修的老宅,白天的時候光線好會顯得更加破敗,我和大頭路過的時候只當作沒人居住的破屋爛房並沒有在意。
五子爹上前敲了敲門,門內有人問道:“誰?”
五子爹說:“鬼門開,有客來,銅鑼響,金萬兩。”
話閉,大門從裡面被開啟,兩個五大三粗的守門人手持著獵槍分列在大門左右。看到來人是五子爹,畢恭畢敬地打招呼。
“四叔。”
“四叔。”
五子爹嗯了一聲,對著兩個人說道:“這是兩位貴客,怠慢不得。”
兩人齊齊地看向我和大頭:“貴客請。”
五子爹說:“兩位請進吧,鬼市有規矩,不參與交易的人不能進去,我只能把兩位送到這兒了。”
大頭略一沉吟,點了點頭,說:“好。”
我和大頭走進了院門,守門人再次把院門關閉。院門正對著一間掉了瓦的屋子,屋子裡有燭光閃動,我和大頭走進了屋子,屋子裡站定一人,我以為會是小五子,但卻不是。這人之前在宗族祠堂見過,沒記錯小五子管他叫三伯來著,見有人進屋對著我和大頭微微點頭,口中說道:“兩位有保人嗎?”我和大頭稍微一愣,緊跟著齊搖頭。
那人又問:“那可有信物?”
我趕緊把懷裡的鐵牌掏了出來遞給他,他拿到手裡仔細看了看,然後從衣服裡也掏出一塊鐵牌,就像白天的時候小五子一樣,把兩塊鐵牌合在一起,看到嚴絲合縫後,重新把兩塊牌子拆開,將剛才那塊遞還給我,然後帶著我們走進臥室。
臥室非常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櫥和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他把我倆帶到衣櫥前,把手按在衣櫥上一推,衣櫥下面似乎是安裝滑槽,在他的一推之下,“哧哧哧”的移動了位置。在衣櫥完全挪移位置後,衣櫥的下面露出了一個地道口。
四伯遞給我們一隻手電筒,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和大頭對視一眼,我走在前面最先下了地道,大頭緊跟著我也走了下去。地道下面是一直向下的臺階,我們大概往下走了五六米便走到了臺階的盡頭,接下來是一直向前延伸的通道。
我和大頭打著手電筒,沿著通道一直向前走去,感覺上通道是有坡度的,一直緩慢向下,越往下走,通道中呈現的根系越多,我們繼續走了五六分鐘,終於出了通道。在走出通道的那一刻,我和大頭接連發出好幾聲“我靠”的詞語。因為我們實在是被眼前的情形震住了。
抬眼望去,通道的盡頭是一塊麵積足有半個足球場大的平坦場地,四周的空間被挖成了穹頂形,由於一個巨大的饅頭埋進了地下。更巧妙的是,穹頂之上佈滿了根系,這些根系牢牢地抓著穹頂的土石,使得這個空間變得堅固沒有塌方的危險。
在這塊足夠大的空間中,搭建著一個個的黑色帳篷,每個帳篷前都有一個蒙著黑色面巾的人,看意思似是攤主在等待著交易者的光顧。已經先我們之前到來參加鬼市交易的人不少已經在和黑色面巾的人交談了起來。
我和大頭震驚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時,一個青衫的男子走到我和大頭身邊:“兩位請吧,鬼市已經開始了。”
他看我們正在看著對這穹頂不住讚歎,笑著說:“兩位第一次來吧,這裡正是我們村子中央的神樹地下,神樹的樹根牢牢抓緊了四周的土壤,正好為這片區域提供了支撐。”
大頭不住點頭,嘖嘖稱奇,我們沿著青衫男子的指引一直走向了場地的中心的區域。漸漸地我們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