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我知道的大概就只有這兩人了。”老者觀察了一下卿九酒的神色，顯然在卿九酒看來，這兩個人都不是那個人，至少卿九酒自己都沒有相信。

“當然，很多高手到了我這樣的實力都會選擇隱世，不過既然隱世了，我想大概也不會再想著追殺你這樣一個小姑娘了。”老者接著補充道。

隨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講道理，像我們這樣的人並不會輕易出手殺人。”

卿九酒聽後，只是點了點頭，雖然這老者一直追著她們，想方設法的設下陷阱，但他確實沒有想要殺她們的意思。

殺她們，對他而言只是揮揮手的事情，哪怕是第一次，他依舊是給了她們足夠多的時間反抗，畢竟，不管是殺她們還是想要抓住她們，對老者來說都很簡單。

或許，這就是作為一個武者的尊嚴。

“中原武林，一向講究。雖然也有仗勢凌人，以強欺弱的人，但多數還是會很在意自己的臉面的，所以..”他指了指和自己一起來的那些人，“有些人就會選擇蒙面。”

“而武學終究是有個頂點，一般人能到達的最高點。”他看了一眼卿九酒，說道，“再想更上一層樓，就不是單純的練習就可以的了。”

卿九酒看向了老者，似乎有些不明白，隨後，她想到了一些，掌門很早之前就跟自己說過，人的內力有極限，不能超過身體所能承受的，而掌門自己，已經到達了這一層的最高點。

但是和眼前這個老者比起來，顯然還是差了一截的，那麼想要更上一層樓，或許靠的就不是練習了，也不是身體的機能。

那麼她能想到的唯一途徑就是心境。

“心境？”卿九酒沒有多想，直接問出了口。

老者明顯的頓了一下，他沒想到卿九酒會這麼快的領悟，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想要突破自己身體的限制，那就要靠心境，用我們的話來說，就是破境。”

“不過，我雖然已經破鏡，但在我看來，想要破鏡不能有太強的殺意。”老者接著說道，“當然，別人的情況或許會不一樣，但是就目前我知道的這兩個人，都不會有太大的殺意。”

“但是你依舊想要毒谷通錄。”卿九酒說的很直接。

“不錯。”那老者倒是沒有隱瞞什麼，“就算是破鏡了，我依舊能感覺到還能更上一層，但我已經找不到什麼方法了，只能試著依靠外部的力量。”

“毒谷通錄裡有記載這樣的方式？”卿九酒有些疑惑，如果毒谷通錄裡真有這種方法，那毒穀子豈不早就天下無敵了，哪還會被人滅了門。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不過方法總得要試一下。”

“所以毒谷一案是你做的？”卿九酒聽到對方的目的後，直接了當的問了出來。

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說不是，你們信麼？”

張曦和張煜一直在聽著他們的對話，當卿九酒提及毒谷一案的時候，心中也是一緊，要真是眼前這個人做的，那麼她們想要報仇，怕是不得行了。

不過，那老者說不是他，她們也不是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