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小師叔。”
駱星故意裝糊塗。
昏暗的月色中,他蹙著眉,輕喘了一口氣,似乎想說什麼,但沉默片刻,卻只說了句抱歉。
這人怎麼······
“你故意的吧?”
駱星上前一步,在黑暗裡歪頭看著他的眼睛,淡聲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在勾引我呢?”
“什麼?”
像是不明白她在說什麼,江澤安頗為不解地垂眸看她。
“明知我在看你,還天天穿得那麼好看在庭中舞劍,我叫你過來避雨,你卻不來,到了晚上,又把我拉到這裡來親我,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
“什麼······?”
他的聲音弱下來。
駱星再上前一步,靠得他更近些,“你這叫欲擒故縱,欲拒還迎······”
江澤安張口,似乎想解釋什麼,但駱星直接踮起腳,在他唇上輕啄一口,然後仰頭看著他輕聲道,“好久不見,司徒平南。”
像是再也忍不了了,面前的人深吸一口氣後俯身緊緊抱住了她。
有時候,擁抱比親吻更能傳達感情,被他這樣緊緊抱著,駱星感覺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
“阿星……”
他在黑暗裡喚她的名字,體溫發燙,只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卻讓抱著她的人身體微微一僵。
他抱著她,沒敢再說話。
駱星忽然覺得有些好笑,悄聲道,“我們這樣···倒像是在偷情。”
有點刺激。
等那腳步聲漸漸遠去,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略有些幽怨道,“的確有些像,不過,我也確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聽到他這散著淡淡茶香的話,駱星更想笑了,“一年不見,你倒是變了不少,說,都是和誰學的?”
“和你學的。”
說話的同時,他輕吻了她的側頸,勾得她有些心癢。
這傢伙,還是一年前的那個貞潔烈男嗎?駱星有些招架不住,未免衝動,慢慢推開了他。
司徒平南低頭安安靜靜看著她,不再動作,也不說話。
“好啦。”駱星有些無奈,“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明天見,小師叔。”
他沒有挽留,但在她轉身離去的時候拉住了她的手腕,駱星腳步頓了頓,有些期待他要說什麼或做什麼,但身後的人沉默片刻,卻只問了一句
“真正的江初楹在哪兒?阿星。”
駱星愣了愣,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轉頭看他,輕聲道,“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司徒平南。”
說完,她便抽回自己的手,兀自離去。
在清淡如水的月色中,駱星悠悠然哼著歌順著卵石路回到自己的庭院,房中沒有點燈,駱星推開門,在黑暗裡慢慢走向牆上的一幅畫。
畫上是梨樹下被父親抱在肩頭笑得見牙不見眼的粉娃娃。
那是小時候的江初楹。
少頃,那幅畫慢慢後移,透出一點光亮。
畫前的人抬腳走進去,再次好心情地哼起歌來。
昏暗的密室裡,只有一支殘燭在苦苦支撐著那點微弱的光亮,燭火旁,曾經敢愛敢恨大膽堅韌的女子被禁錮著雙手雙腳,捆綁在紅木椅上,眼上蒙著帶血的白綾。
這是她的恩人。
她的姐姐。
她的座上賓。
“這些時日沒有見,姐姐可想我了沒有?”駱星伸手撫上她的臉,依舊如從前一般親暱地撒嬌,好像一切都沒有變過。
椅子上的人厭惡地偏過頭去,似乎很抗拒她的靠近。
“我說過的,姐姐。受制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