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明啟醒過來,她還沒和他說過一句話,但她也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只不痛不癢地問了一句,“你的傷口還疼不疼了?”
“不疼。”明啟也沒多說什麼,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又忍不住咳了幾聲。
二狗看著明啟傻呵呵笑道,“你們這些京裡的人就是好看啊,細皮嫩肉的。”
“在下游歷四方居無定所一介粗人而已,兄臺說笑了。”
“說話也文縐縐的,和安如妹妹一樣,現在還是對我客客氣氣的,都認識這麼久了。”
“安如···妹妹?\"明啟放杯子的手一頓,笑道,“我竟不知兩位已經這麼熟了。”
“害,你睡了這麼久不知道的多了,我剛見到安如妹妹的時候連褲子都沒穿就稀裡糊塗跑去救你了,還差點迷了路,不過正好遇到採萍妹子一個人揹著你往出走,喲,那時候我看你身上都是血,可嚇壞了。”
“還沒有問你你是怎麼受的傷啊?唐大娘說你背後是刀傷,你們不但遇到狼還遇到歹徒了?”
駱星感覺到明啟幽幽然向她投過來的目光,心虛地低下了頭。
“你還是問你的安如妹妹吧。”明啟淡淡道。
駱星微微笑了笑,“是啊,二狗哥哥,我們不僅遇到了狼還遇到了打劫的,可嚇死我了。”
明啟暗暗握緊了茶杯。
這時藍大叔也回來了,見到明啟很是驚訝的樣子,“你小子醒啦?還以為你要在我家躺一輩子呢。”
“說什麼呢。”唐夫人從廚房裡端了菜出來,對藍大叔說,“去洗洗手準備吃飯了。”
藍大叔把手裡裝雞蛋的籃子遞給唐夫人,“留了幾個,去炒了吃吧,還給你買了條帕子,你看看好不好看。”
唐夫人笑得很開心,但嘴上仍是說著浪費錢買這些幹什麼。
看著兩人琴瑟和諧的樣子,駱星卻又想起那夜她獨自坐在院中落淚的畫面,心裡很難為她開心。
唐夫人說生活就是如此,磕磕絆絆有喜有哀,總會過去的。
可是一顆糖果真的讓那些痛都不曾存在過嗎?
她不明白。
菜都上齊了,藍大叔還開了一罈好酒,難得地有了笑容,駱星好像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高興了。
“這位小哥,你看你也醒了,什麼時候結一下醫藥和住宿的賬啊?”藍大叔笑眯眯地問。
籃採萍恨鐵不成鋼地喊了一聲,“爹!”
“你個賠錢貨懂什麼,吃你的飯。”
明啟看了一眼藍採萍,而後對藍大叔禮貌的笑了笑,“放心,小生會三倍相謝。”
“三倍?”藍大叔瞪大了眼睛,向他舉起酒杯,“先不談這個,小哥你姓甚名誰,家住何處,是做什麼營生的?\"
明啟碰了碰他的杯子,“這個就不便告訴伯父了。”
藍大叔還想追問,但被唐夫人夾到碗裡的菜攔住了嘴,“吃你的。”
明啟將酒杯敬向唐夫人,恭敬道,“這杯要謝夫人救命之恩。”
“醫者本分而已,小哥言重了。”唐夫人回敬他,然後又提醒了一句,“你的傷不便飲酒,以茶代酒就好。”
聽她的話,明啟換了茶杯,然後又敬坐在唐夫人身邊的藍採蘋,聲音柔和,“這杯敬姑娘。”
藍採萍的耳根子都要紅透了,忙舉起茶杯敬他,說話的聲音有些結巴,“公子,公子忘了你也救過我的嗎?”
一聲清脆的碰杯聲後,對面的人風度翩翩一笑,“···沒忘。”
就這樣,他把在座的都敬了個遍,獨獨略過了駱星。
雖然他的傷是拜她所賜吧,但是······
好吧,的確沒什麼好謝她的。
駱星默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