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取樂。
多可笑啊。
周祈安啊周祈安,你就是個笑話。
他看著她,自嘲地笑了笑,後退幾步,而後轉身離去。
······
看著門外轉身離去的素影,駱星有些恍神。
她是按照司徒平南平日穿的服飾風格為他準備的衣服,而他穿上,也的確有幾分從前那個人的影子
只是······
方才的話,他好像都聽到了。
她還沒有解釋什麼,他便轉身離去,像是不想再聽她說一句話。
落了一場空。
駱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這裡,轉而看向一旁同樣詫異到說不出話來的明啟,“你請他來的?”
明啟立馬否認,“我有病啊,我幹嘛請他來?”
看他這樣子,像是的確不知情。
駱星猜到了什麼,忍不住嘆了口氣,無力地坐下。
“你不去追他嗎?”
明啟也頗為無奈地坐下,“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那個樣子。”
追他有什麼用,她也無法為自己辯解什麼。
駱星擺了擺手,沒了喝酒的興致,半月之期也快到了,便起身離開,去了靜王府。
她到靜王府的時候,那人卻坐在梅樹下看書品茗,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好個體弱多病不問世事的靜王。
“又是你對吧?故意讓人引周祈安去陳王府。”她直奔主題。
他笑了笑,並不看她,只悠悠然道,“話出自阿雲之口,阿雲為何要來責怪我呢?”
雖說是這麼個理。
但是,“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能告訴我嗎?我真的不明白,讓他與皇室反目成仇,他要是一個氣急敗壞起兵造反怎麼辦,如今兵權可還在他的手裡。”
“沒有什麼目的,也不是為了謀劃什麼。”
玄清於滿目刺眼的雪白中抬眸看向她,笑意漸漸淡去,“我只是,討厭你和他在一起。”
她愣了愣,不知該說什麼。
“以後別這樣了。”
駱星坐下,聲音莫名弱了下來,“逼急了他對你也不好,要他一個帶兵統將的侯爺做個閒散悠逸的空殼子駙馬已是對他不公,若你再暗地裡動些手腳侮辱打壓他,不是把他往絕路上逼嗎?”
對面的人撐著下巴看著她,微微笑了笑,“你是在擔心我,還是在···保全他?”
知道惹這條毒蛇不高興沒什麼好處,駱星只能溫言軟語地哄著他。
“當然是你啦,現在皇叔與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我自然要為皇叔多考慮一些。”
她這話說得並不真誠,但他的神色卻和緩了一些。
駱星看著他,想起今日是來做什麼的,“對了,半月之期快到了,給我解藥。”
聽到解藥這兩個字,玄清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的笑意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打住。”
駱星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她屬實有點吃不消了,只好好言相勸,“皇叔還是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吧,我還不想你死得那麼早。”
他微微愣了愣,無奈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我以為,你巴不得我死得早一些。”
與他相處的時間長了,駱星最知道他吃哪一套,因此次次服軟,次次管用。
他虛情,她便假意,不會難過,不會失望,不會心痛,倒也不錯。
面前白衣無塵之人伸手,接住了樹上悠然飄落的一瓣紅色落梅,輕聲道,“殘敗之身,再愛惜又有什麼用呢。”
“你走吧,解藥紅玉會連同新婚賀禮一同給你。”
他輕嘆一聲,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