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原以為,那個赫赫有名的人應該是和金漠一樣偏執痴狂霸氣外露才對,卻沒想到,男子外披黑色大氅,內著金線紅色錦衣,安安靜靜端坐於上位,嘴角掛著得體的微笑與眾部將推杯換盞,但眉目卻始終沉靜冷淡,也只有在她斂下衣袖,看到她的臉時,眼中才有過一瞬間的波瀾。
而那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一舞畢,冷漠疏離的帝王緩緩起身,向她走近,卻沒有說話,只將身上大氅披到她的身上,又牽起她的手,笑著帶她走向王座。
“告訴陳王,他送的禮物,孤很喜歡。”
他說。
之後,又賜了使臣萬兩黃金,使臣滿意退去,眾臣喧鬧起來,舉杯恭賀蒼王又得佳人。
禮炎一一回敬,始終保持著笑意。
和原本的劇情一樣,她被封月姬,賜居金華殿,胭脂被賜給剛立了戰功的伯厚將軍。
將軍很高興,一晚上沒少喝酒。
好像還有一個人,她沒有注意。
王座下左席,眾人飲酒,而他獨自飲茶的軍師-------南榮景。
和竹青記憶裡一樣,白皙俊美,清冷孤傲,遺世獨立,白色髮帶被風揚起又悠悠然落下,像是一株落了雪的雪松。
注意到她投過來的目光,他微微抬眸,同樣看向她,眸色微涼。
他瞧著她看了很久,在他目光的審視下,駱星有些心虛起來。
這人,不會這麼快就發現什麼端倪了吧?
駱星裝得鎮定,衝他莞爾一笑,“這位先生這麼瞧著我做什麼?難不成,是有什麼話想說?”
她的聲音不大,卻使在座之人的目光都投向她與南榮景。
他蹙了眉,收回目光,沒有說話。
“軍師不會是孤家寡人太久,也想討個漂亮媳婦了不成?”伯厚調笑他。
眾人都醉了,也跟著起鬨,“對啊對啊,大王你和軍師關係最好,不如趕緊幫軍師娶個媳婦,不然軍師可要眼饞大王的美人了。”
南榮景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握緊,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禮炎笑了笑,舉杯,飲了一口酒。
“諸位愛卿說笑了,若子常想要,一個美人算什麼,整個天下,孤都可以奉與子常。”
他這話說的,像是醉話,像是試探,也像是···真心話。
她看到,禮炎那雙淺淡冷漠的眸子,只有落在南榮景的身上時,才有幾分溫度。
“胡鬧!”
南榮景生了氣,拍案而起,不顧在場之人的目光憤然離席而去。
“瞧瞧他,真是越來越不把孤放在眼裡了。”
禮炎看著他離去,笑著搖搖頭,眸中笑意卻不曾淡去。
“還不都是大王您慣的。”席間有人說,“不過軍師看起來好像真的生氣了,大王您不去瞧瞧他嗎?”
“有什麼好瞧的。”
禮炎放下酒杯,起身,猝不及防將一旁看戲的駱星打橫抱起,朗聲道,“孤還是瞧孤的美人方才不辜負這美酒良宵啊!”
“對對對。”
“大王還是辦正事兒要緊。”
眾人起鬨。
禮炎微笑,抱著她一步步走入後庭內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