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良的一番話後,雲婉凝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這趟沒白來啊!
而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江逸,在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魏子良話裡不妥的同時,也注意到了雲婉凝的變化。
這個雲姑娘,還真是有意思。
難怪剛剛雲姑娘要搶在他前面開口呢。
誰能想到,這個雲姑娘不僅驗屍是一把好手,就是在問話方面也有她自己的鬼點子。
看來,她還真是幹這行的好料子……
就是不知道……
……
而面前的魏子良並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只是見二人都不說話,心裡忽然有些慌張。
他剛剛……莫非是說了什麼不該說話的嗎?
沒有啊……
那這位江大人怎麼……
不過說起來,這個魏子良的年紀看起來也並不算太大,似乎和張氏差不多。
人長得瘦瘦高高,文質彬彬的模樣。
一看就是個讀書人。
既然是讀書人,顯然就更應該懂得禮法教養。
可怪就怪在……一個村裡的教書先生,為什麼會如此親切地稱呼一個已經嫁做人婦的張氏?
而且剛剛張氏自己也說了,她的父母親人都離世了,因此這二人應該並不是親戚關係。
既然不是,這樣親密的稱呼是不是……多有不妥?
再加上剛剛,江逸幾人在趙大壯家裡時,張氏很明顯是不想讓兒子趙天寶在場。也就是說,她在找藉口支開趙天寶。
而這時,她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魏子良。
換句話說,若不是張氏在整個趙家莊中處境艱難,除了兒子的教書先生之外沒有人肯幫她,那就是二人之間,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
見面前的兩個人遲遲不再開口,魏子良終於忍不住問道:
“這位……江大人,不知你們還有什麼其他事嗎?”
見魏子良開口,江逸一掀衣襬坐在了椅子上,然後慢條斯理地開口道:
“不瞞先生說,本官確實是有些事情想問。”
此時,一直暗中觀察的雲婉凝敏銳地發覺,這個江逸竟然用了“本官”這個稱謂。
經過這一日的相處,她發覺江逸並不是那種把官威掛在嘴邊的人。
如此說來,那就只有一個解釋。
江逸也開始懷疑這個魏子良了……
而魏子良此時並不清楚面前這位大理寺的江大人究竟想問什麼,於是便開口詢問道:
“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是這樣的,你們村這個趙大壯的為人,我們多少也有些耳聞。
聽說,他不僅對你們村裡這些鄰居惡行相向,就連對他的妻子張氏,也是動輒打罵?”
雲婉凝沒想到,這個江逸竟然問的這麼直白。
他就不怕魏子良發現端倪之後,什麼都不說嗎?
還是說……江逸又發現了什麼新的問題?
可聽到江逸的話後,魏子良面上一直維持的平靜終於被打破了。
只見他深深嘆了口氣,有些憤怒卻又有些無可奈何地沉聲道:
“唉,聽說過。
不只是我,凡是我們村裡的人幾乎都聽說過。
那個趙大壯是我們村裡的一霸,誰看見他不躲著走?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村長的侄子呢。惹上他,就只能自認倒黴……
我們這些人雖然鄰里鄰居的住著,可即便是知道春蓮被他欺負,也幫不上什麼忙。
我能做的,就只是多多指點天寶的功課。
只要以後他有出息了,或許春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