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廷在與江逸分開之後,便離開村子直奔本草堂的方向而去。
很快,他便來到了本草堂的門前。
因為這裡看病的診費不貴,所以不少窮苦人家的百姓都來這裡抓藥。因此無論是看診的,還是抓藥的,都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每日這麼多人來看病,也不知道那郎中還能不能記得王蘭心。
陳少廷一進門,正忙著招待病人的夥計便注意到了他。
畢竟陳少廷今日可是穿著官服來的。
要知道當官的來這裡,可未必就是來看病的。
於是,夥計急急忙忙地跑上前,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這位大人,您這是來……抓藥?”
“不,我不抓藥,我也不看病,”見此,陳少廷搖了搖頭,揹著手環顧四周,然後這才再次開口道,“有個案子,本官今日特意來問問情況。
你們這本草堂的坐堂郎中是哪一位?”
聽到這話,夥計朝著角落裡的人群中指了一下:
“就是那位,伍海全伍郎中。”
“就他一個嗎?除了他之外,還有別的郎中嗎?”
“哎呦大人,瞧您這話說的,我們這小店做的是小本生意,哪裡請得起那麼多郎中呢?就這一個,”夥計一邊解釋,一邊問道,“要不然,小的把伍郎中給您叫過來?”
“嗯,也好。”
不多時,一個頭發和鬍鬚都花白的老者緩緩走了過來。
此人雖然看著年齡很大,可是氣色卻十分好,而且神態自若,步履穩健,就連眼神中都透露著一絲精神勁兒。
看見陳少廷後,老者便躬身行禮道:
“草民見過大人。”
見此,陳少廷一隻手扶起了老者:
“你就是伍郎中是吧,不必客氣。本官今日來,是有一個案子的情況想向你瞭解一下。”
“不知大人要問什麼?”
陳少廷回憶了一下臨走之前老王頭說的話,然後才開口問道:
“十日前,你們本草堂可曾來過兩名女子來看診?”
“兩名女子?不知大人可否說得再仔細一些。”
“這兩名女子一個大約二十八九歲,另一個只有十八九歲。年紀大一些的那個是陪年紀小的那個來看病的。”
因為情況還沒有核實,為了避免出現虛假的供詞,因此陳少廷並沒有提王蘭心懷孕之事。
聽到陳少廷如此描述,伍海全回憶片刻似乎有點兒印象。
“大人若是這樣說,草民好像記得確實有兩名女子來過。”
“哦?那你可還記得她是得的什麼病?你又給她們抓了什麼藥?”
見此,伍海全引著陳少廷來到了後堂,然後拿出了一本冊子。
“是這樣的大人,凡是來我們本草堂看病的病人,我們都會將他們的病情記錄在冊,以備日後查詢所需。
您剛剛所說的女子……我查一查啊……
哦,查到了,那女子名叫王蘭心是吧?”
“正是。”
“那就是了,這個王蘭心不是生病,而是有了身孕,”伍海全捋著鬍子說道,“當時那個陪著她來的好像是她姐姐。
我記得,我給那名女子號了脈之後,發現她已經有了將近兩個月的身孕。
只不過她的身子太弱,若是不留心很容易就會滑胎。
當時我還特意囑咐她要好好休息。
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陳少廷追問道。
“只不過,那女子在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之後,似乎很震驚,就連她的姐姐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為此,她們還叫我又重新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