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全回來,沈嚴默默站到了他身後,以免這傢伙趁亂逃走。
見此,江逸只是瞥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有些哆嗦的男人,然後便擺弄起了腰間的玉佩。
他的神色看起來似乎並不在意,又似乎對答案瞭如指掌。
緊接著,江逸便慢條斯理地開口,聲音低沉而又陰鬱:
“你就是……張全?”
“是……小人……小人就是張全。”男人磕磕絆絆地說著,只一句話,便已經讓他滿頭的大汗。
瞧見男人如此模樣,江逸冷笑一聲:
“本官乃是大理寺卿江逸,今日來,是為了向你們問問有關於王蘭心的一些情況……”
“大人,”江逸的話還不等說完,站在張全身邊的王素心便急忙開口打斷道,“我知道的,上一次已經都告訴大人了。
至於是誰害了蘭心,我是真的不清楚。”說著,又看了看自己旁邊的夫君和兒子,“他們……他們也什麼都不知道啊,大人!”
“放肆!”沈嚴一臉威嚴地怒喝道,“大人說話,何時輪到你一介婦人插嘴!”
被沈嚴這麼一吼,王素心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再不敢說話。
而江逸對於這個小插曲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繼續不疾不徐地說道:
“本官既然來,自然就有本官的道理。”然後,他意味不明地看了女人一眼,輕聲冷笑道,“不過,本官有些好奇,你怎麼知道王蘭心是被人害的呢?
本官不曾記得剛剛提過此事。”
“這……這……”
“若是你們痛痛快快地把實情講出來,本官也省心,你們也不遭罪。
可若是……”說著,江逸微微抬眼斜睨了面前的三人一眼,“爾等一直不肯開口,想要以此矇混過關的話,本官也自有法子讓你們開口。
現在,本官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
兩條路,你們自己來選。
是想要自己痛痛快快地說,還是想本官幫你們說呢……”
聽到這裡,張全一家三口皆是面色慘白。
他們不過就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生平見過的最大的官就是村長,哪裡見識過這樣的場面呢?
更何況,面前這位身著黑色官服的男人,言語間雖然不疾不徐,卻依舊給人以一種莫名的恐懼。
自從他坐在那裡,不知為何,三人就開始心生畏懼,連大氣都不敢喘。
如今的每分每秒,每時每刻對於三個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眼下雖然已經是深秋,天氣日漸冷了起來。
可是豆大的汗珠卻順著他們的額頭滑落,砸在地上,就好像註定了今日在這個男人面前,他們絕無逃脫的可能。
而對於雲婉凝來說,這樣的江逸她也是第一次見到。
認識江逸這麼久,雖然平日裡這個人就不喜歡說笑,性子也內斂沉悶一些,有的時候甚至像根木頭。
可他畢竟不是什麼狠戾暴虐之人。
這樣說,想來就是想要透過這種方式給這幾個人施壓,從而讓真正的兇手心理崩潰,進而說出真相。
畢竟這個案子和以前的案子不同。
眼下並沒有什麼實打實的證據能證明兇手就是誰。
所以只能透過這種方式,讓兇手自己承認。
到時候,就看是兇手更能繃得住,還是他們更能繃得住了……
……
很快,一炷香的時間到了。
江逸再一次懶洋洋地開口:
“怎麼樣,想好了嗎?誰先說?
是誰……將王蘭心騙到山上,然後狠心將她殺害的呢?”
這裡,江逸故意沒有說王蘭心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