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出來了。

是被他自己給嚇的。

還好還好，多虧了有四師弟，不然他就要說出來，小師妹進入了那山洞的事情了，這個不好交代呀。

小師妹能無視靈壓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讓其他宗門的人知道。

他感激的看了一眼裴葉。

裴葉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如玉公子一般，衝著鳳鳴彎了彎眼睛。

這笑……

鳳鳴嘴角一個抽搐，感激一瞬間就淡了。

腦海中想起曾經那些被四師弟支配的恐懼。

身子忍不住打了個抖。

悄咪咪的把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給拿了下去。

裴葉無所謂，他往後退了一步，露出來身後的衾寒和月痕，臉上掛著那張溫和的假面，扯著嘴角對著鳳鳴笑。

笑的鳳鳴渾身發毛，特別是那眼睛裡“你自求多福”的神情，更是讓他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他乾乾的笑著，側過頭就對上了兩雙黝黑深邃，沒有任何情緒的眸子。

被兩雙情緒一致的眸子盯著的鳳鳴心虛的慌，感覺渾身上下皮肉骨頭，好像哪哪都在疼。

糟，他就知道，弄丟小師妹的自己，是逃不過師姐師兄的混合雙打。

不過他得慶幸，四師弟這一次好像沒有要打他的慾望。

但是真的沒有嗎？

裴葉笑的可溫和了。

“鳳鳴，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想讓越山宗主想辦法救什麼？”

恰在此時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瞬間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移到了鳳鳴的身上。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焉含。

說出來的話是詢問，可那語氣就不怎麼好了，霸道帶著幾分質問，不知道的，還當是在質問自己的下屬呢。

怎麼哪兒哪都有合歡宗的人？

鳳鳴皺眉臉色不太好看。

裴葉眉頭挑了挑，把“面具”帶上，嘴角溫潤如玉的笑更加的溫柔了，如同那輕柔的風。

“焉含宗主如此問是想幫忙嗎？既然如此那就勞煩焉含宗主，幫忙看一下我小師妹的靈寵。

這幾日這靈寵也不知怎麼了，總是上吐下瀉的，味道，聽我三師兄說著實是有些難以言喻，只是希望大好人焉含宗主不要嫌棄。”

“大好人”這三個字用的非常微妙，簡直是諷刺的不能再諷刺。

如果焉含宗主是好人，那這世界上就沒有壞人了。

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小輩如此擠兌，焉含的面色漆黑漆黑的。

可她身為長輩，又不好跟一個小輩計較。

只能把含著怒火的目光對準越山。

“越山你們一劍門倒是教了不少好弟子，一個個膽子大的不行，生有反骨，違逆長輩，三言兩語間，都是擠兌的話。

也不知道某一天這些小輩們，會不會反了你們這些長輩，把你們這些老骨頭全部都踩在腳底下。”

焉含的話頓了頓，又接著道，“所以，不要仗著他們是小輩，就總想著去寵護，早晚有一天會出事的。”

這話帶著笑，看似是調侃，可其中卻暗含惡意，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