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寒的面色,在聽他開口說一劍門有一個身懷異術的弟子時,就已經黑了。
黑的就好像是染上了一層墨,周身的氣息,隱隱要有爆發的趨勢。
這個狗東西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小師妹的身上,真是不可饒恕!
鑑於還要利用他得知其他更多的事情,以及幕後黑手,衾寒哪怕現在恨不得殺了他,卻忍住了。
但忍住不殺他,卻不代表著他能放任對方。
教訓還是要有的。
貟鯰在這次和衾寒見面之後,接下來的幾天他總是被人套麻袋,揍的鼻青臉腫。
甚至還有一次還被扒了衣服,只剩下短褲衩,被丟在大街上。
幾次三番遭遇毒手,貟鯰卻還找不到兇手,氣得暴跳如雷,修煉的時候想起這事兒氣的靈氣逆行,吐了血。
當然這都是後話。
“好了,我出來的時間夠久了,我也該回去了,回去晚了,那老頭又要不滿了,他總是把控著時間,若是被他發現什麼,可就不好了。”
貟鯰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衾寒已經轉身離開。
讓他連衾寒的衣角都沒摸到。
他愣了一下並沒有產生什麼懷疑,反而是覺得衾寒是擔心被人發現,所以才急忙忙的回去。
而且從這番話語之中,他明顯察覺到了其中的深意。
也就是說衾寒在一劍門過的並不好,窮極老祖經常監視她。
他覺得很有可能是因為衾寒身為天生劍體,被窮極老祖給惦記上了,說不得,那窮極老祖是想將劍體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畢竟窮極老祖進入化神有很長時間了,他想要再進一步,必須獲得大機緣。
越想他覺得越有道理。
天生劍體這麼一個大誘惑在,誰能扛得住?
這窮極老祖也太無恥了,天生劍體是他看上的,誰都別想染指。
顯然,有些人自己心思齷齪,也覺得別人和他一樣。
離開悅來客棧,衾寒順著自己留在小師妹身上的神識位置趕了過去。
只是一路上聽到的訊息讓她皺眉。
城主府少主,可能做壞事倒了黴,走路都能平地摔;城主府少主腦子有毛病,竟然要花一千枚上品靈石買一頭豬;城主府少主表裡不一……
在這些訊息中,還夾雜著一個人的身影,比如睡豬的小姑娘……
睡豬?
呃,這聽著怎麼這般怪異,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歧義。
可再想想小師妹躺在豬身上,身上蓋著小被子,這…又好像沒什麼問題。
不過,城主府嗎?
衾寒的眸中閃過一絲凜冽。
衾寒最快的速度趕去的城主府,她並不擔心小師妹吃虧,她只是見不得有人動她的小師妹。
只是待她進入城主府,眼前的一幕,讓她有些呆。
城主府院內,白玉鋪成的地板一個個被掀了起來,一堆的人躺在地上呻吟著。
大堂裡,兩道身影戰戰兢兢的縮在角落裡。
而她心心念唸的小師妹,正乖乖巧巧的坐在上首位置,一副主人家的模樣,在她的身邊,還有個侍女哆哆嗦嗦的幫她端著糕點。
城主府的糕點,讓媌淼十分的滿意。
雖然吧,這城主府的人不怎麼樣,但這糕點不錯。
媌淼又拿了一塊慵懶的眯著眼睛,那叫一個享受,時不時的還給小花遞一塊。
小花吃得樂滋滋的,身後那縮在一起的尾巴,都時不時的抖一抖。
看得出來很愜意。
衾寒的腦海中,卻不合時宜的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這蒼翠豬也吃糕點的嗎?
她怎麼記得蒼翠豬,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