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只是掙扎一下,看看能不能擺脫這一次懲罰,沒想到有了這麼大的好處。
媌淼這會兒覺得自己幹勁十足,她鬆開了扒著門框的手。
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表情,手砰砰地拍著自己的胸口。
“嗚嗚嗚~”
不就是抄書嗎?
我行的,我可以的,我最愛抄書了。
我可不是因為美食。
她媌淼抄書精神堅定不移,不可能因為任何東西而動搖。
看著某個堅定不移的小身影進了藏書閣,衾寒眼底笑意加深了,她點了點頭頗為滿意,看來有時候的畫大餅還是很不錯的。
就在媌淼被關在藏書閣內,開始她如火如荼的抄書大業時,外界一點也不平靜。
尤其是合歡宗。
再經過太虛,未曾向她請示就去一劍門抓人的事情之後,焉含意識到,合歡宗可能並沒有全部的都在她掌控之下。
所以她對合歡宗進行了肅清。
一大部分人被清理了出來,都是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就連月藍也差點被波及。
主要當時被清理出來的人中,有他看中的棋子。
他不想讓那顆棋子就此作廢。
可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儘管沒有被懷疑,可挨罰是跑不掉的。
這也讓月藍意識到,他手段還是太過溫和了些。
他採用的是溫水煮青蛙,打算一步一步蠶食合歡宗。
以合歡宗作為據點,透過邪靈,挑起各宗之間的矛盾,讓他們相互鬥法,兩敗俱傷。
可因為一劍門的小弟子,他棋子一個個被拔除,再這樣下去他要成了孤家寡人,所以他覺得有必要,採取強硬措施。
是夜
合歡宮
焉含盤膝在床榻上,雙目微合,周身繚繞著粉色的氣息。
粉色中隱隱間好似還帶了黑氣。
這些時日因為合歡宗的內部問題,焉含每日都暴躁至極,導致心性出了些許問題,隱隱間似有走火入魔之兆。
焉含感覺不妙,所以每日都會在此時抽出一點時間,打坐穩固心性,壓制隱隱間有一點點苗頭的心魔。
只是今晚卻無論如何她都無法徹底靜心,心裡總有些不安,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她煩躁的睜開眼睛,眼球表面浮上了一片血絲。
心底一股戾氣猛然激生。
她倏然從床榻上下來,給自己倒了一盞茶,清涼的茶水劃過喉間,讓那一絲戾氣稍稍的得到了緩解,可緊接著戾氣更深,她控制不住的把手中的茶盞給扔了出去。
噼裡啪啦的破碎聲,讓她的理智有幾分清明。
她面色陰沉,要是在意識不到是身體出了問題,就不配做一宗之主。
是誰?
誰要害她?
難道是一劍門?
如果是以前的一劍門,她肯定想也不想的就會否認,可現在她不確定了。
自從那小乞丐進了一劍門之後,一劍門就不再是她熟悉的一劍門了。
曾經的一劍門那是被她合歡宗壓一頭的。
而她合歡宗無論怎麼挑事一劍門連個屁都不敢放。
越山也會看在同為大宗的面子上,不會與她太過計較。
哪怕她偶爾間心情不爽,想去一劍門撒氣,越山對她的態度也只是不鹹不淡。
甚至窮極師兄雖然不是會搭理她,可卻也不會擠兌她,將她臉皮撕下來在地上踩。
再看看現在……
焉含死命咬牙。
那個小乞丐,到底給一劍門灌的什麼迷魂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