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腳踢了踢旁邊醒過來,被堵住嘴的太虛長老,心裡的吐槽欲實在是忍不住了。
“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喜歡粉色紅色雖然騷包了些,但畢竟是個人愛好,我管不著,可是……”
媌淼抬了抬腳,她本以為這地面鋪的是繡花的地毯,然,“你為什麼要在地面上鋪這麼多的花瓣,你不覺得這樣會顯的你腦子有問題嗎?”
花瓣如此嬌嫩,一腳下去都踩爛了,鋪在這裡的意義是什麼?
是嫌自己太閒了,非要給自己製造垃圾?
而且,人家花兒招你惹你了,還是花兒害了你祖宗十八代,竟如此喪心病狂,折辱於花。
媌淼都替這些花委屈。
這是優雅,粗俗的小輩,不懂欣賞。
太虛長老眼中表達出來的意思,媌淼竟然給看懂了。
她只覺得萬分無語,優雅是這樣的嗎?
“師父,你可在寢殿?”
乖軟的聲音隔著門,悶悶的傳進來。
“師父,我進來了。”
媌淼眼睛一瞪,有片刻的慌張,不過好歹想起來自己現在頂著的是太虛長老的臉,到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
一把抓起肩膀上的小花,往衣袖裡面一塞,裝模作樣的給自己倒一杯茶,慢慢的品著,故作優雅。
至於太虛長老本人,反正他頂著的是自己的臉,而且這裡是合歡宗。
根據媌淼從太虛長老口中對合歡宗的一些瞭解,綁個人而已,很正常。
媌淼剛品了一口茶,齁甜的味道差點沒把她送走。
嘶~甜的牙疼。
這怕不是倒了一罐子的糖?
扭曲的表情,在嘎吱的門響過後,全部收斂。
一道身影,緩步而來,青衣綠衫,帶著一股藥香。
“師父,您這幾日都未叫顏兒來,可是顏兒哪裡做錯了?”
嗲嗲的音調,委屈巴巴的聲音又有點幽怨,聽的媌淼頭皮一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我去這小弟子,這語氣……
這和師父之間好像總覺得有點不太正經。
心裡瞎琢磨著,她側過頭。
“噗,咳咳咳……”
剛喝進口中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嗆得她一陣的咳嗽,臉色漲得通紅。
而她如此大的激烈反應,只因為向她走過來的小弟子,身上的青衫著是太薄,說是青衫,不如說是青紗,行動間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
眼看著人已到跟前,甚至還向她伸過來的手,媌淼驚恐的往後仰,“你站住你別動!”
她吼了一嗓子,顯得有些色厲內荏,把小弟子都給嚇的身子抖了抖。
媌淼感趕忙趁機跳了起來,離那小弟子遠遠的。
好歹她還沒忘記此時扮演的角色,所以勉勉強強控制住想要去抓住胸前衣服手。
只是那眼裡的抗拒和驚恐實在是太明顯,把小弟子看的傷心不已,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師父你這是厭惡我了嗎?可是為什麼?”
傷心的小弟子哭得慘兮兮的,然是媌淼並沒有任何一點同情之心,也沒有任何心疼心理。
她只是腦海中旋轉著風暴,八卦的小眼神兒,在地面上的太虛與小弟子之間來回交替。
一番對比交替,她眼神譴責的看著太虛。
這太虛,老牛吃嫩草還不算,竟然還吃窩邊草。
就是這太虛瞅著不像是上面的那個。
哭泣的小弟子還在等著自己的“師父”像往常一樣來安慰他,結果就發現他“師父”在走神。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一個方向,他皺著眉,順著“師父”的視線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