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嘴角雖掛著笑,看起來溫潤如玉,可眉目冷寒,周身氣息也格外的凌厲。
如同一把掩在刀鞘裡面的寶劍,似乎隨時都會出鞘,直接敵人命門。
“你……”
好一個越山!
焉含沒想到,這人竟然是來真的。
她有一瞬間的呆愣,可反應過來是無窮無盡的怒火。
面孔都被氣的有一瞬間的扭曲。
當真是猙獰可怖。
“越山,你真想開戰不成!”
這越山腦子有問題嗎?
難道聽不出來,她只是隨口叫罵。
這開戰是能隨便開戰的嗎?
“有何不可?賊人闖我山門,我一劍門難不成還要當做沒看見?如此傳出去,外人豈不是都道我一劍門無能,連個山門都能被別人隨便的闖進來?”
焉含張了張口,被氣的有些無言。
其實她每次說開戰,也不過只是逞口舌之能罷了。
儘管她看不上一劍門全都是一根筋的,也看不上一劍門窮,可是人家的實力擺在那裡的,她合歡宗當真是比不過。
這一旦開戰,輸的那肯定是合歡宗啊。
哪怕她和別的宗門聯手來對付一劍門,那也不保證他們能贏,她到底還是有一點自知之明的。
“越山宗主真會開玩笑,本宗主可未曾見有什麼賊人,想來是一場誤會,本宗主今日來找越山宗主,其實是有事相商,事關秘境。”
為了讓越山在意,她還特地的提了一句秘境。
只是為了轉移話題,將今日這件事情給掀過去。
可她想掀過去,也要看一劍門同不同意。
越山給裴葉使了個眼色。
裴葉會意,冰寒的眼底破開了一絲笑意。
原來宗主你是這樣的。
他不著痕跡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視線轉動,他往前一步邁出。
眼神肅殺凌厲。
“誤會?怎麼會有誤會?你一介賊子妄想闖我們一劍門的山門不說,如今竟然還假扮合歡宗的宗主,當真是無法無天!”
“宗主,弟子自知力有不逮,願請弟子的師父窮極老祖,將此人誅滅。”
裴葉雙手抱拳,清潤的目光滿是正氣,渾身氣息大義凜然。
一劍門的弟子自然是連聲附和。
還都在誇他們的師兄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心懷正義。
那是把裴葉誇的,天上有地下無,乃當世第一正義之士。
可焉含氣的要死,險些沒吐血。
一張臉是青了紫,紫了青,猶如調色盤一樣,格外精彩。
“伶牙俐齒,顛倒黑白,侮辱他人,這就是你們口中的正義之士,越山你就是如此縱容弟子的。”
“怎麼你看不慣?”
越山掀起眼皮,語氣輕飄飄的。
面色一如既往的嚴肅刻板。
“看不慣憋著,實在不服,那就打啊。”誰怕誰呀。
話語極其囂張,也極其欠揍。
眾弟子一愣。
“你你……”
焉含更是錯愕的瞪大眼睛。
看著眼前的越山,人還是那個人,可這話怎麼聽著都不可能像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該不會是被人奪舍了吧?
聽這熟悉的話語和語氣,裴葉微滯。
嘴角忍不住扯出一抹笑,伸手摸了摸鼻尖。
莫名有些許心虛。
糟糕,這個小師妹,這是把宗主也給傳染了嗎?
想想宗主之前多麼正經的一個人啊,才和小師妹接觸多久就這麼不正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