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不由的忐忑,她咬咬牙心一狠。
“老頭說吧,我是不是要死了?你不說我也知道,我肯定馬上就要嗝屁了,不過我嗝屁了沒事,你要記著開席的時候隨來的份子錢,你全都得給我放在棺材裡,要是敢偷偷的私藏,我就從棺材裡面爬出來,也把你帶下去。”
原本凝重的氣氛被媌淼這一番操作給打沒了。
裴葉嘴角抽抽。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說,這小師妹還真夠……孝順的。
這去了地下,還不忘帶上了自家師父。
“臭丫頭,你就沒有一天不氣我的,那麼想讓人吃席,要不要現在我直接乾脆一巴掌送你下去?”
被氣的吹鬍子瞪眼的窮極老祖瞪了罪魁禍首一眼。
這丫頭平日裡面就對他這個師父不尊重,還總是和他懟,就想著捉弄捉弄這丫頭,也想著讓這丫頭長長記性,別什麼東西都往嘴裡塞。
結果呢,這臭丫頭關注的根本就不是她自己,而是份子錢,還說把他帶走,這就是他的小(孝)徒弟呀,可真是孝死他了。
當初他是瞎了眼的,才把這臭丫頭給帶了回來。
那時候他怎麼就覺得這臭丫頭,是個乖巧聽話的?
“不用吃席嗎?”
媌淼糾結。
“那份子錢不就沒了。”
有些失望。
到手的小錢錢飛了。
“沒出息,你就惦記著份子錢,人都沒了,那錢,你是能花啊,還是能帶走?”
窮極老子恨鐵不成鋼。
“我憑本事賺的錢,咋就沒出息了,你老要是覺得沒出息的話,可以把你的錢都給我。”
“滾犢子,你給我回你的山頭去思過,一個月都別來窮極峰。”
早晚有一天他得被氣死。
媌淼撇嘴,“切,你當我稀罕來。”
窮極老祖怒目而視,“不稀罕你還留這兒幹啥。”
媌淼攤手,聳了聳肩,“宗主師叔讓我在這裡等的。”
……
瞅著兩人如同小學雞一樣的吵架,裴葉坐在石桌旁,給自己沏了一盞茶,一邊品著一邊看著戲。
行動之間滿是優雅,嘴角掛著溫潤的笑。
平日裡是笑不達眼底,而如今眼底暈開了一抹笑容,如同軟化的冰。
一瞬間,整個人真的好似從畫中走出來的公子,不過這一幕卻沒人注意到,他那絲笑意很快收斂,恢復了往日的假面。
“師父,小師妹,宗主過來了。”
雖還未上山,他卻已然感受到了。
為了維護師父的形象,他只好出聲。
兩個“小學雞”相互瞪視一眼,停止了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懟。
待越山上了山,面對的就是相處和藹的師徒三人。
越山還不由的感慨,老祖這個老頑童有了小徒弟就是不一樣了。
看看這在小徒弟面前規規矩矩的,總算是有了一個老祖樣。
他自動的忽略了幾年前老祖和其小徒弟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向合歡宗討要賠償的演戲了。
那表現明顯還是那個老頑童。
“鐵蛋,所謂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師父渴了,為師父倒一盞茶吧。”
“師父請喝茶。”
媌淼頓了頓,笑眯眯的。
臉上表現的十分孝順,但實際上心裡很不情願,罵罵咧咧,這老頭是公報私仇。
看著這暖心的一幕,越山宗主心底不由得一動,要不自己也收一個徒弟?
近年來宗務繁忙,讓他累的不輕。
如果自己也收一個弟子,有事,弟子服其勞,乾脆直接培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