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時宜的聲音,不懷好意的話語,衝散了原先陳飛宇和澹臺雨辰之間溫馨的氛圍。
陳飛宇皺眉,向聲音處看去,只見一名年約三十歲,身材高大、英偉不凡的男人走了過來,眉宇間帶著一絲惱火與嫉妒,從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宗師中期”的氣息。
雖然和澹臺雨辰比起來差得很遠,但是陳飛宇很清楚,三十歲的“宗師中期強者”,這份資質已經相當厲害了。
“他叫伊秋亮,是我師兄,深得我師父的器重。”澹臺雨辰壓低了聲音,在陳飛宇耳邊小聲介紹。
陳飛宇點點頭,看伊秋亮嫉妒的樣子,只怕不僅僅是師兄師妹那麼簡單。
這時,伊秋亮已經走了過來,原本嫉妒的神色也很好的掩飾住了,他打量著陳飛宇,帶著十足的敵意,道:“你就是陳飛宇?”
“不錯。”
“我叫伊秋亮,是雨辰的師兄。”伊秋亮道:“雨辰不能跟你一起去燕京。”
伊秋亮從很久以前就對澹臺雨辰一往情深,只是澹臺雨辰痴迷於武道修煉,對他的追求一直不怎麼理會。
原本伊秋亮還想著來日方長,環顧整個五蘊宗,同輩當中只有他才能配得上澹臺雨辰,所以也不怎麼著急,可後來陳飛宇橫空出世,澹臺雨辰心心念念都是打敗陳飛宇,眼中完全沒有了其他男人。
尤其是當澹臺雨辰從東瀛回來後,更是喜歡一個人獨處發呆,任誰都能看得出來澹臺雨辰狀態不對勁,再加上聽說陳飛宇也去了東瀛,和澹臺雨辰並肩作戰,伊秋亮立即反應過來,澹臺雨辰怕是對陳飛宇有了相當的好感。
今天白天的時候,他聽說師父帶陳飛宇來了五蘊宗,伊秋亮就開始坐立不安了,生怕陳飛宇和澹臺雨辰近距離相處之下,會讓澹臺雨辰對陳飛宇好感更甚。
是以伊秋亮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後,立即就趕了過去,正巧在半路看到陳飛宇和澹臺雨辰在月下說話聊天,尤其是澹臺雨辰輕嗔薄怒的動人模樣,他這個當師兄的從來都沒見到過。
他又是嫉妒又是憤怒,連忙出聲走了過來,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此刻,陳飛宇挑眉問道:“為什麼雨辰不能跟我一起去燕京?”
伊秋亮哼道:“雨辰是五蘊宗重點培養的接班人,關乎五蘊宗未來的發展,如果雨辰跟你一起去燕京,萬一受傷的話,那將是五蘊宗莫大的損失,你擔待的起嗎,我不管你打什麼主意,你以後最好離雨辰遠一點!”
說到後面,他聲音已經嚴厲起來,似乎是在警告陳飛宇。
澹臺雨辰輕蹙秀眉,閃過一絲不滿之色,顧及到對方是自己師兄,才沒有說話。
“哦,這麼說來,你認為雨辰像一朵美麗的盆栽,只能待在溫暖的溫室裡精心呵護,沒辦法也沒能力去經歷山下的風風雨雨,”陳飛宇喟然嘆道:“看來你這個當師兄的,認為雨辰的實力不足啊。”
澹臺雨辰神色越發不滿,哼了一聲。
伊秋亮臉色一變,澹臺雨辰性格高傲,最不喜歡別人看不起她,陳飛宇這麼說,簡直是在殺人誅心啊。
他立即反駁道:“一派胡言,師妹,你不要聽信陳飛宇的挑撥離間,他這是心懷不軌!”
“嘖嘖嘖……”陳飛宇搖頭而嘆,笑著道:“雨辰一向冰雪聰明,怎麼從你的反應來看,好像雨辰笨到分不清我是不是在挑撥離間,還得你來提醒的程度?她在你眼中就這麼笨嗎?”
“你胡說!”伊秋亮見澹臺雨辰神色越發不善,心裡更加著急,不由勃然大怒:“好你個陳飛宇,在我們五蘊宗的地盤上,你還敢挑撥離間,我看你是真不打算下山了!”
“哈!”陳飛宇笑容越發玩味:“我一直留在五蘊宗,怕是你更要坐立不安了。”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