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大人還請回吧。老夫說話算話。給你們樂國半年時間交割。儘管是你們有錯在先,我們嵐山閣也沒有做出任何逾越的舉動。白紙黑字的憑證在此,上面還蓋著你們四季樓的印章。到現在為止,我們嵐山閣行事還都是講規矩的。”
說到此處,程墨話鋒一轉。
“可如果你們樂國感受不到我嵐山閣的善意,那麼我嵐山閣也不介意和你們做過一場。刺殺天下四極的核心弟子。這已經不是我嵐山閣一家的事了。老夫雖然只是個讀書人,但也是有幾分血性的。望你們樂國好自為之吧。”
項超聞言很想吐槽一句,你程老院長哪裡像讀書人了?七十多歲的人了那一身腱子肉就不說了。就單單那虎口的老繭都要比尋常練家子還要厚實幾分。
要是讀書人都像你這樣,那這天下還不得亂了套了。
可吐槽歸吐槽,他也只敢在心裡想想。打死他都不敢說出來的。
“程老院長,不是晚輩推諉,而是我樂國真的拿不出這些錢啊。我樂國雖然比其餘七國富裕少許,可這麼多錢也不是我國能承受的起的。”
程墨聞言冷聲一笑:“沒錢?沒錢你開什麼賭檔?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談。我們就在商言商。既然你們收了老夫的注金,那老夫贏了,你們是不是應該足額賠付?老夫下注的兩百萬兩的銀子那也是真金白銀沒有半點虛假吧。怎麼?收銀子的時候你們不計較這些,怎麼到了賠付的時候卻又推三阻四起來了?”
“你們四季樓的賠率難道是老夫定的?還是說,那個盤口是老夫逼著你們開的?開啟門做生意,有賺就有賠。這是連三歲稚童都明白的道理。怎麼項大人卻不明白了呢?莫非項大人連三歲稚童都不如嗎?”
項超被程墨懟的啞口無言。他也終於體會到國家隊下場的分量了。
如果換個尋常個人,贏下這麼一大筆錢,早就被他們人道毀滅了。可一旦換成他們也惹不起的存在,這就純屬自作自受了。
當初收錢的時候有多痛快,現在賠付的時候就有多痛苦。
可他也不想想。想要在四季榜上把一個賠率五十的佳麗捧上去,這其中的難度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嗎?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們樂國才有恃無恐這麼多年不怕被人偷家。直到方諾這個外掛出現,他們才第一次感受到作繭自縛的味道。
面對程墨的責問,項超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藉口來反駁。畢竟人家說的沒錯,嵐山閣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還是在規則內行事的,完全沒有逾矩的情況發生。
嵐山閣不逾矩,不代表人家沒有逾矩的能力,要是真逼得雙方撕破臉,誰贏誰輸先不談,但四季樓這塊招牌肯定是保不住了。四季樓一倒,那他們樂國多年苦心經營的信譽,也意味著崩塌殆盡。這種情況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咬了咬牙,沉聲問道:“還請程老院長指條明路,我樂國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讓嵐山閣高抬貴手。”
程墨斜了他一眼悠悠開口道:“先把幕後真兇交出來再說。記住,是真正的幕後真兇,老夫可不希望你們隨便找個替死鬼出來擋災。”
項超點了點頭:“還有嗎?”
程墨嘴角一勾:“你是聽不懂老夫的話還是怎的?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等你們先把人交出來再說其他。”
項超非常討厭這種被人拿捏的感覺,可想想對方的身份,他也只能把這種不滿壓在心底不敢發作。
“別說老夫不給你們機會,這樂國說到底是你們六大世家說了算。想必以你們六家的手段,這樂國應該沒有什麼事是能逃出你們的掌控的。老夫給你們三天時間。三日之後老夫要見到幕後真兇跪在我嵐山書院門口。否則的話,四季榜今年就應該是最後一屆了。”程墨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