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冊封之日當天,還有一處地方和碧霞觀一樣人滿為患,沸滿盈天。
此處不是別地,正是四季樓所開的盤口。
如果說圍在碧霞觀門口的都是一些狂熱粉絲外,那麼四季樓這邊的就全是樂子人了。
兩百萬注金,一億兩賠款。從押注之初就一直受人關注。
只不過起初大家都以為是哪個人傻錢多的紈絝想要藉此揚名或是博美人一笑罷了。
畢竟那個時候的柳元霜名聲不顯,壓根就沒有人認為她有一點奪魁的機會。
可隨著比賽的開始,這筆注金後面的金主就從人們口裡的冷嘲熱諷,漸漸變成了慧眼如炬。
柳元霜的一次次驚豔登場,也開始讓越來越多的人從質疑變成相信,從不屑變成了期待。
一億兩的賠款,別說在樂國了,就算放在整個大恆,那是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作為一個輸了錢的賭徒,最讓人興奮的事莫過於看到放賭的賠的傾家蕩產,血本無歸了。
這種廣大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戲碼,要是錯過了,這輩子都未必能再遇上了。
於是乎,四季樓的盤口和碧霞觀一樣,在天還沒亮就被人圍得水洩不通,他們要親眼見證這筆天價賠款的誕生。
也想親眼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贏下了這場豪賭。
但其實這些都是表象,其實在場所有人心中都有個心照不宣的想法。那就是他們都想看看四季樓到底會不會賠這筆錢。
人心都是險惡的。在場無數吃瓜群眾中,早就不知埋伏進了多少七國的探子。
他們幾國垂涎四季榜久矣,既然複製不了樂國的盛況,那麼把你這個攤子攪黃他們還是非常樂意的。
碧霞觀主持是興奮的一宿沒睡,四季樓盤口的負責人則是驚懼的一宿沒睡。
雙目通紅的他脊背發涼。天還沒亮,就被一身的冷汗打溼了後背。
透過門縫看著外面黑壓壓的人群,他感覺自己大限將至了。
那天他收錢收的有多開心,今天他就有多恐懼。本以為兩百萬兩注金是他職業生涯的巔峰。沒想到卻成為了整個大恆的巔峰。
今年的盤口,如果拋開柳元霜那邊的話,可以說是歷年來最好的。可一旦把柳元霜計算進去。那他們賺的這些錢就連塞牙縫都不夠。
要知道樂國一年的歲入也就一億多兩,這一場賭局就直接把樂國一年的歲入都給搭進去了。他作為負責人,能有好下場才怪。
“掌櫃的。現在怎麼辦?”一個師爺裝扮的人低聲問道。
負責人眼神兇厲的說道:“哼,他不來還則罷了,如果來了。就別怪老子心狠手辣了。反正老子是活不了了,老子不介意臨走前帶他上路。”
師爺聽後並沒有出言阻止,反而問道:“掌櫃的,這事你不覺得奇怪嗎?出了這麼大的事,東家竟然沒有過問?哪怕是連一句像樣的交代都沒有。”
負責人一把揪住師爺的衣領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師爺輕輕撥開負責人的手說道:“屬下以為,東家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任何交代,無非就是兩種原因。”
“哪兩種?”負責人彷彿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要不就是東家早就在暗中把人解決了。要不就是下注人的勢力,就連東家也無能為力。如果是第一種那就很好理解了。反正人都死了,東家不管不問也實屬正常。可如果是第二種。。。”師爺欲言又止。
“哎呀,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拉屎拉半截。再特麼的吞吞吐吐,信不信老子抽你。”負責人作勢要打。
師爺見狀,再也不敢怠慢:“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那東家就是故意放縱掌櫃的你做出推諉抵賴的事情來。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