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國太傅?師叔你什麼時候認識柔國太傅的?你和他很熟嗎?”許幼翎好奇的問道。
“師叔去柔國主持法事的時候有過幾面之緣。至於說熟,那倒也不至於。”天樞解釋道。
兩人說話間,李長松也發現了近前的天樞二人。
李長松見到天樞後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就認出了天樞的身份。
“哎呀呀。老夫今日當真是鴻運當頭啊,想不到竟然能在這裡碰到天樞真君。真君當面,老夫有禮了。”李長松當即就向天樞打了個稽首。
天樞見狀立刻還禮道:“李施主,幾年不見,你到是越發矍鑠了啊。”
“哪裡哪裡。真君過獎了。”李長松笑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隨後他又一把拉過李芸:“丫頭,真君當面,還不速速給真君行禮?”
李芸聽到自己爺爺剛才的介紹,自然也明白眼前這人是誰。又被爺爺這麼一提醒,這才滿臉惶恐的對天樞大禮參拜道。
“晚輩李芸,見過天樞真君。”
天樞微笑著點了點頭,上前將李芸虛扶而起:“李芸?莫非這是李施主的晚輩?”
李長松笑著回應道:“讓真君見笑了。此女正是老夫嫡孫。這位是?”李長松又問起了天樞身後的許幼翎。
許幼翎聞言當即大方的上前見禮:“天師府許幼翎,見過李施主。”
李長松聽到許幼翎這個名字,雙眼冒光。出身天師府,又是姓許,那豈不是老天師本家?不過這些東西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說出來就失禮了。
“李施主此來嵐山閣所為何事啊?”幾人寒暄一番過後,天樞主動詢問起了對方的來意。
李長松聽後便對著柔國方向拱了拱手說道:“實不相瞞。老夫此來,是奉了我家陛下的命令來向嵐山閣諮詢一點事情的。”
天樞微微頷首,也不過多打聽。畢竟兩人只是點頭之交,對方又是公事,他也懶得去管。
於是便告罪一聲,先行帶著許幼翎進了山門。
天樞來到山門前,只是和守門的學子說了一聲,就被那學子恭恭敬敬的請了進去。看得門外的爺孫二人是羨慕的緊。
天樞走後,李芸上前小聲的詢問起來:“爺爺,為何天樞真君就能輕易進入山門,而我們卻要在這裡一直等候?”
李長松聞言輕輕的在李芸腦袋上敲了一下說道:“先不說天師府和嵐山閣之間的關係,就光天樞真君的身份,走到哪不是讓人大禮相迎?別看你爺爺我在柔國貴為太傅,可在天下四極面前,你爺爺這個太傅也就那麼回事。老老實實等著吧。既然對方收了我們的拜帖,遲早會讓我們上山的。”
“哦。”李長松這個回答,在李芸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爺爺之前在他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在這一刻已然黯淡了不少。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句話,在此刻的李芸心裡,終於有了個具象化的體現。而天下四極的威嚴,再也不是之前書本上摸不著,看不到的想象。而是一種實實在在的壓迫感。
“師尊。天樞道友來了。這次同來的,還有老天師的孫女許幼翎。另外,柔國太傅李長松也在山下遞交了拜帖。希望能見你老人家一面。”文肅恭敬的向童天元稟報山下剛剛送來的情報。
如果讓方諾看到現在童天元在幹什麼。那他一定會大吃一驚。
無他,童天元此刻手中把玩的東西,正是程墨從老吳那裡搶去的1911。而且他手上的這把是正品,可不是程墨自己仿造的偽劣產品。
自從程墨拿到這把槍後,便天天縮在樂國的嵐山書院裡苦心研究。但研究來研究去,也只搞出來一把炸膛槍。畢竟嵐山書院還是比不得嵐山閣,很多趁手的工具根本沒有。於是程墨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把這玩意先送回嵐山閣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