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太監向眾人說明此次法會的宗旨後,與那些參透劉崇做法官員不同的是哪些百姓。
這些百姓,或者說信徒。一個個都顯得狂熱無比。聽到這些得道高僧要燃身供佛。他們紛紛都露出了羨慕的目光,恨不得取而代之。
他們是真信這些的,不然怎麼只有得道高僧才有這資格呢?說到底,還是我們這些人的信仰不虔誠啊。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這些人。就是劉崇借來的勢。
你們佛門不是在民間有影響力嗎?行。那就讓這股影響力反噬給你吧。現在你們這些禿驢當著這麼多信眾的面,敢反悔個試試?
信不信他們但凡敢退縮一步,這些信徒會把他們這些禿驢當場撕碎。
這也就是為什麼劉崇要放開名額,任由全國各地的百姓前來觀禮的原因。而且這些百姓看似是那些太監在外面隨機選的,但其實都是提前早就物色好的人選。
這些人選,無一不是在當地有名的狂信徒。對佛門的那個虔誠啊比對自家老媽子還要用心。
有這些人在旁觀禮,但凡發現有人敢對佛祖不敬,他們是真敢拼命的。正所謂一報還一報,你佛門培養出的這些奇葩,想不到終究有一天會變成套在他們脖頸上的最後一道枷鎖。
很快,一支豪華到極致的高僧隊伍,在禁軍的護衛下來到了殿前廣場。為首之人,正是大報恩寺的玄空方丈。
玄空方丈雙目緊閉,面上無喜無悲,口中輕誦佛號,彷彿已經認命了。
而玄空身後跟著的人,表情卻不一而足。有驚恐,有失落,有膽怯,有無懼。有的暗自垂淚,有的則仰天大笑。畏畏縮縮者有之,坦然面對者有之,暗自祈禱者有之,四處張望者亦有之。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更何況還是最慘烈的燒死。哪怕他們當中真有得道高僧,也沒幾個希望自己是這種死法。
他們明知道劉崇這個局是擺明了要他們去死,可他們卻做不了任何辯駁。
經書上的能有錯?你是不是在質疑佛祖?
再加上下面兩千多雙殷殷期盼的眼神看著他們,縱然他們有一肚子苦水,一肚子冤屈也無從訴說。
宗教是把雙刃劍。在你用這把劍砍向別人的時候,就別怪別人也用這把劍來砍你。
以前這些禿驢不覺得,因為他們是持劍者。可一旦把他們位置調換一下,他們就知道怕了。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貧僧。貧僧不想死。貧僧不想死啊。”終於有人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下繃不住了。推開人群噗通一聲跪在劉崇的面前。
此言一出,臺下眾人譁然。信眾們紛紛交頭接耳起來,看向這人的眼神漸漸充滿了狠厲與不屑。
劉崇見狀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而是對旁邊的太監問道。
“這位大師是何人?又是在哪裡常住?”
太監聞言立刻答道:“這位大師法號圓通。乃介涼縣人士。現為汝青寺住持。”
劉崇淡淡一笑:“介涼縣?呵呵。下方可有介涼縣百姓?”
隨著劉崇的問話,下方很快就走出幾人應道:“陛下,我等均是介涼縣人士。”
劉崇點了點頭:“這位圓通大師就交給你們了。如果寡人沒記錯的話,你們介涼縣近些年來有諸多不順,尤其是去年的沙暴,汝縣受災頗重。以前寡人還不明所以,現如今,寡人總算是知道原因了。原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全蓋這位圓通大師所為。定是此妖僧不敬佛祖,觸怒了上蒼。才會對你介涼縣降下災禍。”
此言一出,那幾個介涼縣出來的人紛紛咬牙切齒的看向圓通。在他們這些人眼中。圓通現在的行為就是對佛門最大的背叛,難怪他們縣三年一小災,五年一大災的,原來根源在這啊。
而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