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伴伴得到蕭沐衡的授意後。便開始肆無忌憚的搜查起那輛馬車的下落來。
偵緝司與密檢司一明一暗雙管齊下。一旦國家機器全力運作起來。那效率將會是驚人的。一條條和方諾有關的線索逐漸浮出水面。
畢竟這也不能怪方諾老吳他們。他們在李家莊做下的事,畢竟都是臨時起意。
雖然他們始終都是避開大路行進,可終歸不可能完全避開人群。總會有目擊者看到他們馬車的身影。他們事後的這點防範,哪禁得住一個國家全力偵查?
這不,僅僅三天時間,他們離開李家莊之後的行進路線,就被密檢司查的清清楚楚。
別看密檢司在李繼的案子上毫無作為。可查方諾這邊卻是格外的輕鬆。李繼那個案子人家是蓄謀已久,現場證據都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哪像方諾他們這麼多破綻。
畢竟打死方諾也想不到,他們這點破事會引出國家兩大特務機構的全力偵查。
再加上劉伴伴這次算是下了死命令,下面辦事的嘍囉沒一個敢偷奸耍滑的。一份詳細的調查報告,很快就出現在了劉伴伴的案頭。
此刻的劉伴伴在密檢司衙門親自坐鎮。和在蕭沐衡身前時唯唯諾諾劉伴伴,此時正威風八面的坐在衙門大堂的首位上。
下面的差人鴉雀無聲,沒一個敢在他面前炸刺的。
“你是說?他們最後進了慶雲?”劉伴伴看著最新的奏報問道。
“是的劉公公。屬下查到他們的馬車。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慶雲,至於人現在還有沒有離開就不得而知了。”一個探子恭敬的答道。
“他們是哪天進的城?”
“是世子殿下回京的那天。”
“哦?這麼說,就是七天前咯。”劉伴伴思索了片刻後又問道。
“你們沒有繼續查下去嗎?那馬車到底去了何處?既然他們進了慶雲城,應該有入城記錄的吧。相信找他們出來應該不難吧。何況那麼大一輛馬車,還能藏到哪去?”
“查不下去了。那天因世子回京,導致京城封城戒嚴。等放開戒嚴時,無數百姓蜂擁而至,城門一度擁擠不堪。”
“為了儘快緩解城門擁堵,城門校尉下令,暫停對入城人員的登記。因此那天的入城名單暫缺。”探子一臉為難的說道。
劉伴伴一聽就怒了。抄起一方硯臺就砸了過去。那探子絲毫不敢閃躲,任由硯臺重重的砸在自己腦袋上。頃刻間就血流如注。
“該死。城門校尉怎敢枉顧朝廷法紀,對入城人員不加以登記?這要是有敵國細作混入城中?他萬死難辭其咎。還有你,沒有記錄就查不到了嗎?朝廷花這麼多錢養著你們這些廢物,賊人都跑到我們大本營來了。你們竟然都找不到?咱家還要爾等何用?”
那探子也委屈的很。不是他不想查,實在是那天進城的人太多了。足足在門口堵了近一天的人流量,這讓他們怎麼查?
要是換做平常,就算沒有記錄,他們也能找到一些目擊證人詢問一二,畢竟一輛馬車的目標還是很明顯的。
可偏偏遇到堵了一天的人流相繼入城,再加上這又是景國京城。這馬車數量自然也是數不勝數,靠目擊證人這條路根本就行不通了。
可這些話他是萬萬不敢對劉伴伴說的。這就叫上面動動嘴,下面跑斷腿。上位者要的只是結果,至於過程如何。他們才不會關心呢。
劉伴伴也是壓著一股邪火,在蕭沐衡面前他唯唯諾諾,面對這些番子,卻是重拳出擊,擺出了十足的官威來發洩自己在蕭沐衡那裡受到的憋屈。
“去查,一家一家的去查。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給咱家把這輛馬車翻出來。咱家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們。這是關係到我景國國體,陛下顏面的大事,要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