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不敢奢望明年。奴家今年二十有五。已是參加四季榜最後的年紀了。”柳元霜恭敬的答道。
此言一出,顧凱臉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弭無形。
但很快,他再次恢復笑容說道:“哈哈哈哈。柳姑娘多慮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應該只有二十四吧。嗯。沒錯。就是二十四。如果有人對你的年紀有異議,那就讓他來找本官,本官親自和他分說。”
說罷,他便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看向柳元霜。
柳元霜心中一滯,但還是艱難的答道:“顧大人厚愛,奴家銘感五內。但奴家參加了多年的四季榜。關於奴家的年紀,早就因歷屆的比賽而記錄在案。已成定局。再加上近些日在奴家身上發生的這些事,就導致無數好事者對奴家的身世關心起來。顧大人對奴家的拳拳愛護之心,卻堵不住悠悠眾口啊。”
顧凱這次卻沒有急著答話,而是眼神犀利的看著柳元霜。
柳元霜始終態度謙卑,眼眸不敢直視對方一下。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顧凱已經沒耐心繼續和柳元霜打機鋒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柳元霜聞言身子微微一顫,她知道下面的話一旦讓對方不滿意,她的下場可能無法預料。
她輕咬嘴唇,心中無限期待耳機裡能響起趙公子的聲音。可她等待了良久,耳機卻沒絲毫動靜。
她咬了咬牙,起身跪伏道:“奴家只想自己試一試,還請顧大人成全。”
“嘩啦”一聲重響。一個上好的青瓷茶盞在她面前應聲而碎。以至茶盞崩開的碎屑濺到她身上,她也不敢動彈半分。
“莫非你是嫌本官給的不夠?想要跟本官討價還價?行。本官滿足你。你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本官保證不還價。”顧凱語氣冰冷的說道。
柳元霜搖了搖頭:“大人對奴家的厚愛,蒼天可鑑。奴家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怎敢和大人討價還價?”
“呵呵,你還知道輕重?你要是知道輕重,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你是不是擔心對方勢大?怕事後性命不保?如果你是擔心這個的話,你大可放心。我樂國世家雖然在八國中算不得頂尖的勢力,但想要保住你這樣一個女子。想必還是做的到的。”顧凱厲聲喝道。
“並沒有人威脅奴家,這些都是奴家自己的選擇。”柳元霜答道。
“哈哈哈哈,自己的選擇?好一個自己的選擇。也就是說,你是鐵了心的要和我樂國作對?和四季榜作對咯?”顧凱怒道。
“奴家本就是青樓女。參加四季榜也是應有之意。何來作對一說?”
“我真不知道是誰給了你的勇氣,敢用這種話來敷衍本官。你怕是不想走出這宅子了吧。”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顧大人於奴家來講,就宛如那高高在上的神只。顧大人想要留下奴家,奴家也只能認命。但還請顧大人留下奴家的同時,也不要忽視了外面的滔天民意。”柳元霜現在算是豁出去了。既然已經撕破臉了,那就沒什麼好隱藏的了。
“呵呵。想不到我堂堂顧家之主,竟然還有被一個青樓女威脅的一天。”顧凱這話雖然是笑著說的,可他眼神中卻早已充滿了滔天怒意。
“奴家從未有半點威脅大人的意思。奴家只是在向大人闡述一個事實。如果大人想對奴家動手,根本無需等到現在。街面上隨便一個潑皮都能結果了奴家的性命。何須顧大人當面?”柳元霜說道。
“你還真是有恃無恐啊。看來你背後之人來頭不小啊。竟然能讓你寧願一死也不肯站到本官這邊來。讓我猜猜?能讓你做出這種的選擇的。這全天下怕是也找不出幾家吧。到底是誰呢?嵐山閣?萬金樓?天師府?還是離散谷啊?”顧凱目光死死的盯著柳元霜,他特意當面提起天下四極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