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霜被帶走後,書房屏風後便走出兩人。
“想不到這婊子還真敢拒絕我們。”趙讓面色陰狠的說道。
盧林也是面色不善,半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趙兄。那個叫小小的丫頭抓到沒有?”顧凱問道。
趙讓遺憾的搖了搖頭:“如果是換做其他時間或許還要簡單點,可現在廬陽城人滿為患,想要找出一個小丫頭,簡直如大海撈針。不顧兄放心。這事我始終都記掛著呢。一旦有訊息,會第一時間通知兩位。”
顧凱對此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二位對剛才那婊子的說辭有什麼看法?”
“哼,滿口謊言。這是把我們當傻子糊弄呢。”趙讓怒道。
盧林搖了搖頭:“那倒也未必,有時候假話裡也能聽出很多東西。”
“哦?盧兄有何高見?”顧凱問道。
盧林思索片刻後說道:“不知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婊子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害怕的神色來。這點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害怕?沒覺得啊。剛才那婊子面對顧兄時,態度還算是敬畏的。”趙讓說道。
顧凱聞言,也深以為然。雖然柳元霜最後說的那話讓他們非常不滿,但總體來說,還是能看出她對自己的懼怕的。
盧林擺了擺手:“我說的害怕,不是單單只是指敬畏。常言道,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她孤身一人面對顧兄的詢問,不戰戰兢兢也就算了。竟然還敢當著顧兄的面口出狂言。這般舉止,絕非正常人所能為之。”
顧凱眼睛一亮,問道:“盧兄的意思是,她不怕死?”
盧林點了點頭:“不錯。你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她剛才雖然表面上還是對你有所敬畏。可她的所言所行,就不像是個怕死的人。或者說,她篤定自己就不會死。”
“可又能證明什麼呢?別說是他了。現在怕是全樂國人都能猜到她不會死在四季榜期間吧。我看她這就是有有恃無恐。才敢不把我們放在眼裡。”趙讓說道。
“不。這能證明很多東西。”盧林捋了捋鬍鬚正色道:“我指的不怕死,不單單是我們這邊對他的影響。還有他那邊的?”
“她那邊的?”
“不錯。如果我們站在她的角度去看問題。你就會發現,她不但不怕我們。還完全不擔心她幕後之人會過河拆橋。不怕我們可以理解,但不擔心自己最後會成為棄子,這就很耐人尋味了。”盧林分析道。
顧凱和趙讓若有思索:“盧兄你的意思是?”
“能造成她現在這種狀態的無非兩種情況,一是她被人騙了。並對其幕後之人的承諾奉為圭臬,絲毫沒有被當成棄子的覺悟。所以她才不怕。”
“那第二種情況呢?”
“第二種情況就有意思了。這就說明對方有足夠的信譽度。並讓她完全相信對方不會在事後對她過河拆橋。顧兄,盧兄。如果真是第二種情況的話,你們覺得這天下間誰能做到這般讓人信服?”盧林問道。
此言一出,兩人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的說出了一個名字:“天師府?”
“不錯。這天下怕是除了天師府有這種信譽外,其他任何勢力恐怕都難以做到讓人絕對相信吧。”盧林冷笑道。
趙讓瞪大著雙眼反駁道:“這不可能。我們和天師府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他們為什麼要對我們出手?更何況天師府離我們樂國十萬八千里,犯得著來我們樂國搞事嗎?如果說別家我或許還有幾分懷疑,但天師府的可能性實在不大。”
顧凱也點頭說道:“趙兄說的不錯。天師府的可能性在其他勢力中是最小的。那些道士本就是閒雲野鶴的性子。對錢財方面也沒有過多的追求。哪怕說是萬金樓做的,也比天師府的可能性要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