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不到你我再次相見。我竟然成為了你的階下囚。還真是造化弄人啊。”杜衡語氣平淡的看著許幼翎緩緩說道。
許幼翎環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這個地窖除了陰暗潮溼一點之外,大致還算乾淨。師叔把他關在這裡,倒也不算是虐待他。
此刻的杜衡,除了精神有點萎靡,不復先前的意氣風發外。其他倒也正常。
對於他的話語。許幼翎嗤之以鼻:“讓你成為階下囚的不是別人,反而是你自己。是你對權力的放縱,對生命的漠視造成的。更何況你真以為師叔把你關在這裡,是為了懲罰你嗎?你如果沒有離散谷的背景,你早就是個死人了。”
杜衡聞言沉默片刻後突然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哈,對權力的放縱?對生命的漠視?”
他猛的起身,走到許幼翎身邊說道:“我是個軍人。軍人知道嗎?在軍人的字典裡。只有服從,服從,再服從。在軍隊裡,長官的命令宛如聖旨。容不得半點辯駁。在戰場上。你想要得到什麼。是靠手中的刀劍獲得的。而不是什麼狗屁道理。漠視生命?呵呵,你要是從小到大看著身邊的袍澤一個個在你身邊戰死。你或許也能明白生命這玩意到底算個什麼東西。”
聽著杜衡的辯解,許幼翎目光冰冷。
“按你這種說法,是不是在你眼中,所有你看中的東西,都能用刀劍搶來?所有忤逆你的人。都要被你無情斬殺?”
杜衡想了想。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不錯。我就是這麼想的。這個世界歸根到底,還是看誰的拳頭最大。那些所謂的仁義道德,無非是掩飾你實力不夠強的一種妥協罷了。我敗了,只能證明我還不夠強。敗就是敗。這個我認。可我的每一次失敗,都會讓我變得更強。”
說到這裡,他陡然一笑:“呵呵。說什麼我如果沒有離散谷的背景,我早就是個死人了。許幼翎。你說這話,你不覺得可笑嗎?”
“哪裡好笑了?”
“呵呵,你這句話,在我聽來其實所表達的卻是另一層含義。這層含義就是,你們還不夠強。如果你們足夠強大。你們何須看我離散谷的面子。這個面子,與其說是你們給的。倒不如說是我們離散谷數百年來憑著自己一刀一槍殺出來的。你們倒是想不給。但你們敢嗎?”杜衡居高臨下的看著許幼翎,一副傲然的姿態。彷彿被關在這裡的不是他,而是許幼翎一般。
許幼翎聞言,目光森冷的看著杜衡。心道這人已經徹底入魔了。不過仔細琢磨他剛才說的話,又何嘗沒有幾分道理呢?
想到這裡,她淡然一笑:“你說。如果我現在殺了你,你們離散谷會怎麼樣?”
杜衡心中一凜,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但很快他就鎮定下來,傲然道:“呵呵,不是我小看你。你要是有這膽子,就不會把我。。。。啊!!!”
“唰。”“鏘。”
他話還沒說完。許幼翎突然發難,黑雲劍以電光火石的速度拔鞘而出,一道黑影閃過。杜衡的兩條胳膊就被她斬落在地。
杜衡滿臉驚恐的看著許幼翎,忍著劇痛問道:“為什麼?為什麼?”
許幼翎輕輕甩了下劍身上的血漬後還劍入鞘。
“為什麼?不為什麼啊。這不是你自己的邏輯嗎?我天師府不需要你給面子,你離散谷要是真那麼強大,儘管放馬過來就是。我天師府奉陪到底。你不是崇拜力量嗎?來,現在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力量。”
說著,她還不忘嗤笑一聲說道:“我敢斬你兩臂,就敢取你性命。我許幼翎身為天師府大小姐,老天師嫡孫。再加上你有錯在先,我斬你兩臂也算事出有因。大不了到時候我去軍神面前賣賣慘,求求情。就看軍神敢不敢為了你這個廢物而殺我報仇。你們離散谷倒是不給我天師府這個面子試試?你們倒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