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一出來,目光就死死的盯著方諾。而方諾卻是一臉玩味的看著這個叫杜衡的人。臉上沒有絲毫緊張之色。
而方諾現在這副表情,看在杜衡眼中,以為對方是篤定有許幼翎在前面擋駕,才敢如此放肆的看著自己。
杜衡冷笑一聲,方諾此刻在他心中,已屬必死之人。
“幼翎,兩年不見,別來無恙啊。”杜衡把目光從方諾處收回,眼神柔和的看向許幼翎。
可當他看到許幼翎那個婦人髻時,他心口便止不住的抽搐起來。
許幼翎冷笑一聲:“少將軍好威風啊。離散谷教你帶兵,就是讓你來幹這種事的?”
杜衡輕笑道:“你也不用激我。事後我自會去軍神和老天師那裡請罪。縱然今後再也無法帶兵,今日我也要圖心中一快。”
許幼翎聞言眉心倒豎,劍指杜衡道:“你意欲何為?”
杜衡對於許幼翎的威脅不屑一顧,他指著許幼翎身後的方諾道:“他是你什麼人?值得你如此袒護他?”
“他是什麼人與你何干?”許幼翎怒道。
杜衡攤了攤手:“是。確實和我沒什麼關係。反正等會他就是死人一個。”
“你敢?”
杜衡冷笑道:“我有什麼不敢的?離散谷誰人不知我鍾情於你。如今你卻揹著我做出這事。我雖然不能拿你怎麼樣。但這個賤人我必殺之。”
方諾聽了半天,才稍微聽明白這杜衡的來意。搞了半天,原來是條舔狗。
“老吳。”方諾突然對著屋內喊了一聲。
他這一出聲,導致所有人都朝他看去。
“公子,有什麼吩咐?”老吳屁顛屁顛的跑了出來。
“去。給本公子搬把椅子出來。”
“好勒,公子。”老吳二話不說,就搬了把椅子出來。
方諾假意撣了撣椅子上灰塵,然後便翹著個二郎腿坐了下來。
坐下後還不忘對杜衡擺了擺手道:“你們繼續啊,看著我幹嗎?我就是個看戲的。當我不存在就行了。”
“別鬧。”許幼翎聞言,急忙出言提醒道。
“鬧?我鬧啥了?這傻逼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上門來?到底是誰在鬧?”方諾冷聲道。
“大膽,放肆。”此言一出,所有甲士紛紛怒目而視。
方諾嗤笑一聲:“切,你們還聊不聊?不聊小爺可就回去睡覺了。”
杜衡目光陰冷的看著方諾:“是不是以為有幼翎護著你,你就有恃無恐?”
方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是不是仗著這些甲士,才敢為所欲為?”
杜衡冷笑一聲:“這世上什麼都假的,唯有實力才是真的。本將不管你是那條陰溝鑽出來的蟊蟲。你今天都難逃一死。”
“你就這麼想我死?因愛生恨?還是心生嫉妒啊?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你求而不得的女人,眼睜睜的看著投入了他人的懷抱,讓你惱羞成怒了吧。”
方諾這一番話,直接說到了杜衡的痛處,頃刻間就讓他目眥欲裂。
他“鏘”的一聲,拔出腰間佩劍:“好好好。你說的每一句狂言,都將為此付出代價。待本將捉住你,定然要讓你生不如死。”
方諾長嘆一聲,對許幼翎說道:“看見了嗎?這就是權力失控的模樣。一旦力量被一些心術不正的人掌握,你覺得這個世界還能好嗎?”
“他們這種人,會憑藉手中的權力為所欲為。殺你的時候,還振振有詞。口中說得全是道理。可心裡裝的全是私心。”
“你知道你的宏願為什麼實現不了嗎?看到眼前這個傢伙的醜陋嘴臉你就應該明白問題的根源出在哪裡了吧。”
這些話聽在許幼翎耳中猶如黃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