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有些東西是真的需要天賦的。而天賦這種東西,也是最沒道理可講的。
前世不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或許比人與狗之間的差距還要大。”
而柳元霜毫無疑問就是這種人。方諾在選定柳元霜後,就對她的身世背景做了個調查。
柳元霜就和韋小寶一樣,是在青樓裡出生的。她母親也是個青樓女,生她的時候,已經快四十歲了。
這也好在她母親到了這個年紀,光顧她的客人已經少得可憐了。
青樓老鴇看在她已經喪失賺錢價值份上,便也不在去管她生孩子的事了。
而柳元霜她就是在一個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
就這樣一個既沒有名師教導,也沒有經過系統性學習的她,卻在從小就展現出了她驚人的控筆能力。
如果說別人寫字作畫還需要情感的話,到了柳元霜這裡,卻完全不需要。
從底層邏輯上來講,其實柳元霜根本就不會什麼書法,之所以她的字能寫的這麼好,完全是因為她強大的模仿能力。
她能用自己細膩的筆法和強大的控筆能力,把她所見過的大家之作一一臨摹的惟妙惟肖。
與其說她書畫雙絕,不如說她是一個人形影印機來的更貼切一些。
這是她與生俱來的能力,根本就無需練習,只要她拿起筆,她就能在紙張上臨摹她之前所看過的一切大作。
或許在真正的書畫大師看來,她的作品缺少靈魂,也缺少屬於她自己的獨有的東西。
但是誰在乎呢?她只是個青樓女而已。她只需要做到吊打自己的這些同行就行了。就比如現在。
三位裁決雖然沒有第一時間宣判結果,但從他們驚訝的眼神中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了。
“我住琴江頭?”一人拿起柳元霜的試卷小聲唸了起來。
“我住琴江頭,君住琴江尾。 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琴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這。。。”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評價這首詩。
與柳元霜對手寫的那個作品相比較。這首《我住琴江頭》通篇沒有任何華麗的辭藻堆砌。也沒有引經據典故意寫的高深莫測。
反而用詞直白易懂。那種且歌且吟的詠歎句式,卻讓人看過一遍,便也再也無法忘記。
尤其是上半闕那種借江水來引出雙方在空間阻隔上情思聯絡更是讓人拍案叫絕。
用江水之悠悠不斷,喻相思之綿綿不已,最後以己之鐘情期望對方,真摯戀情,傾口而出。
讓人看後,彷彿可以感受到主人公深情的思念與嘆息。一個閣中翹首思念的女子形象躍然紙上。
反觀另一位佳麗的作品,還是傷春悲秋那老一套。字裡行間充斥著各種愁苦,哀怨和不甘。
又是低泣又是憤恨。一個活脫脫的怨婦形象。兩相對比後,其中意境高下立判。
這其實也怪不得這位佳麗,實乃是如今樂國青樓裡流行的就是這個調調。
常年耳聞目染之下。自然也寫不出新意。
三人分別看完兩人的試卷後,經過了一陣短暫的商議。最終決定把這兩盞燈籠全部給了柳元霜。
當兩盞燈籠再次掛到柳元霜的名牌下後,場外觀眾再一次陷入了沸騰之中。
“穩了。柳姑娘已經五分了。其餘人就算表現再好,也最多隻能和柳姑娘打平。如果運氣好的話,柳姑娘光靠這五分就足矣讓她第一。”許正陽一臉興奮的說道。
結果宣佈後,柳元霜恭敬的對三位尋花使行了一禮,然後不驕不躁的退到一邊等候下一場比賽。
“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