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別開了視線。
說真的, 喬橋真的很不能理解。
明明去年初見時喬橋還和宋以明個頭差不多, 現在僅僅才過去一年,每日最好的丹藥吃食養著的喬橋是一點兒沒變, 宋以明卻突然竄了個兒。
體型一夜之間從羸弱少年長成了英挺俊朗的男人模樣。
肩寬腿長,荷爾蒙爆棚,往邊上一站, 就能讓人感到呼吸不暢。
喬橋不動聲色地往後挪了挪,宋以明的手卻突然落下來,撐在了喬橋身旁軟榻的扶手上, 喬橋後背貼上了宋以明硬邦邦的手臂,身子一僵, 頭一抬,就看見宋以明朝他俯下身來。
喬橋這下終於反應快了一次, 趕在宋以明湊近過來前,拿手抵住了宋以明低下來的臉。
但下一秒,宋以明就抬起手,握住了喬橋的手。
寬大的手掌合攏起來,將那隻瑩白的手整個兒包裹進了手心裡,宋以明低下頭來,問他:“殿下,你想說什麼?”
喬橋耳根子發燙,他知道自己的耳朵現在一定紅透了,不知道有沒有被宋以明瞧見。
喬橋趕忙往回收手,卻發覺力氣懸殊,除非對方主動鬆手,否則很難掙開,只能被迫再次抬起眼,兇巴巴地對上宋以明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氣勢很足,只是一開口就露了怯,很不威風地磕巴了一下:“我說、你騙人。”
“我何時騙過你?”宋以明嘆息,低垂的眉宇間盡是溫柔。
喬橋臉更熱了:“你不要裝傻,上次清晨在林子裡,你手下人跟你彙報訊息,我全都聽到了。”
宋以明想了想,很認真地說:“我承認,之前有些事礙於形勢所迫,沒有向殿下坦白,但既然殿下已經知道我的秘密,我保證,以後再不騙你,且從此無論如何都聽從殿下差遣,行嗎?”
話雖這麼說,宋以明的神情動作卻看不出半點兒受人拿捏、聽從差遣的弱勢感。
他扣著喬橋的手,包在手心裡,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時不時摩挲一下,跟調情似的,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愈發曖昧。
喬橋手指頭全是汗。
他看不見自己的臉,可自己感覺得到自己的臉燙得有多嚇人。
情急之下,喬橋鼓起腮幫子,張嘴一口咬在了宋以明手背上。
接著便如願以償聽見了宋以明有些吃痛的悶哼聲。
偷襲成功了!
喬橋來不及得意,連忙抱著腿往後爬,直到退到離宋以明最遠的那塊兒地方,後背都挨著了軟榻邊邊,才重新抬眼瞥向宋以明。
宋以明笑了聲,瞧著手背的牙印評價道:“牙挺齊。”
喬橋懶得跟他掰扯,瞪了宋以明一眼,氣焰囂張得彷彿興師問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以來做小伏低跟在我身邊,裝作無依無靠的樣子,其實表面上的弱小可憐都是裝的。”
“那天我聽到你安排人綁架玄真殿少主了。”
“玄真殿的長老在大殿上宣佈你的身世的時候,你都沒有半點驚訝,說明你早就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你既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知道這次玄真殿少主來了下界,你綢繆策劃,就是為了能迴歸家族,順利去往上界。”
劇情裡是有描寫宋以明的身世,以及認祖歸宗的情節的,只是沒這麼早。
宋以明出生時被仇家調換,流落下界,後來雖憑藉天賦被選拔到了上界的宗門,也是靠著機緣一路出生入死、僥倖求生,直到混沌秘境現世。
宋以明與那個頂替了宋以明的冒名少主在秘境中一同面臨危機,生死關頭,玄真殿宗主為護佑兒子點入冒名者眉心的那一滴心脈血自發護主。
護的卻並非冒名者,而是宋以明。
冒